沈氏凄凉一笑:“娘的身体娘有数,自从怀了你幺弟后便不舒服,你父亲也寻了宫里的太医,他们都说娘当时思虑过重积劳成疾,因为不想放弃你幺弟,便一边吃药一边养着,哪曾想,身体每况愈下,早已药石无医。”
“我为您把脉看看。”月云歌说罢便抓起沈氏的手。
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少顷后,月云歌目光冷寒,脸色沉下:“娘,您这是虚不受补,最重要还是我发现您中了慢性毒,这毒性霸道但不强,您用了后只会日益疲乏,等最后撑不住,就会长睡不醒。”
该死的!这府里究竟是谁会这样对待母亲?
柳姨娘?唐姨娘?还是其他几个姨娘?
亦或者另有他人?
这后宅就跟无形的大染缸一般,水只会越来越浑浊,不会有清澈的时候。
听了月云歌的话,沈氏向来温柔和善的脸上出现一丝不解和愤怒。
“这暗中对我下手的人还真是看得起我,嫁到国公府,我本以为不争不抢,安生过日子,将你们三人抚养长大,看着你们过得好,我便开心,现下看来,有的人终觉我是威胁。”
“娘!你是主母,这主母之位,谁不惦记?”月云歌叹气。
要怪只能怪父亲那个花心大萝卜,非要娶这么多妾室来争宠。
一想到王府有一个月清柔,日后可能还会有别的通房妾室进入后宅跟她斗来斗去,她就烦得不行!
狗男人日后要是妻妾成群,她就算是身无分文地逃,也要逃离,她不想步入母亲后尘。
此时在前厅的君墨尘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眼里满是莫名其妙。
“不错!是娘这些年没有想通,一直任由此状下去,你幺弟的病一直不好,怕也少不了暗中人的作为!这些贱婢真是活腻了,竟敢如此算计!”沈氏第一次这般恼怒。
月云歌知道母亲被外祖家养的脾气温和,但不代表就是个什么都不知的傻子,有时候不出声,只是不想争执这么多罢了。
“娘,我实话跟说,这药既然有蹊跷,这么些年过去,不管是主院里的奴才,还是您贴身信任的家生子,或许都有嫌疑,这年头,总有人会为了蝇头小利而豁出去。”
听完这番话,沈氏大彻大悟,神色慢慢平静下来,默默握紧拳头。
不管是谁,她必须要将人查出来,她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月云歌仔细想了想,将计划说出。
“娘,我现已出嫁,王爷回府,我也得跟着,我建议您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这药就照常煎,但要悄悄倒掉。每日再寻个时间去外面,我再去给您施针,您喝了这么多年的药,现下还是先停一段时日,待我为您施针看看成效后再决定。”
看到自己女儿能独放一面,还会给自己出主意,沈氏泪眼婆娑,微微激动地点头。
月云歌心想为了让原主的母亲不再遭受他人所害,日后的事必须要经自己的手来处理。
就在这时,苏嬷嬷回来了,还敲了敲门:“夫人,王妃。”
沈氏闻声,握了握月云歌的手:“云歌,在这下人中,苏嬷嬷是绝对不会害我的。”
月云歌从原主记忆里知道,苏嬷嬷对于沈氏而言,如同亲母。
“进。”
苏嬷嬷提着一个药罐走进来,“王妃,方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下人关起来,随后老奴又去了一趟后厨检查,发现这药罐子好似也有问题。”
闻言,月云歌立马站起来,接过苏嬷嬷手中的药罐,这一拿就闻到那冲鼻的腐臭味。
等她走到阳光底下仔细检查,顿时就发现这盖子和罐身是两个颜色,罐身颜色比较身,而这盖子许是没有长期被下毒的药浸染,所以颜色尚浅。
这已经是证据确凿了,药罐是紫砂才知,最容易吸水,这药里面放了毒,罐身长年累月在毒药的浸染下,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