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就算你们不出事,那狗……王爷也不会让我过得自在的。”
月云歌可算是发现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那狗男人就喜欢跟她唱反调。
如今竹桃和怜儿都受伤,还得养几日,她晚上只能一个人偷偷溜出府。
这次她没有选择晚上出去,而是大白天换了衣服就溜出去买食材和油盐酱醋。
她可能是最惨的一个王妃了,自己开小灶还得自己花钱买食材。
至于锅碗瓢盆那些,她花钱让府里的侍卫去帮她置办,君墨尘虽说不让厨房给她任何东西,但并没说不许她自己花钱让下人买东西。
君墨尘得知她花钱买锅的时候,又好气又好笑,但也默认侍卫帮她跑腿,他也想看看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妃会怎样开小灶!
折腾了一天,傍晚时分,月云歌灰头土脸地蹲在院子角落,而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用青砖垒起来的灶台。
现在灶台有了,食材有了,锅碗瓢盆也有了,那柴火呢……
苦思冥想之下,月云歌将屋里的凳子搬到院子里,用力往地上狠狠一砸。
巨大的响声引得侍卫注目。
屋里养伤的竹桃和怜儿不顾疼痛,相互搀扶来到门口。
“王妃您怎么了?”
她们误以为月云歌在生气,但仔细一想,王妃一直在捣鼓东西,哪来的气?
“没事,你们伤没好,回床上躺着,别浪费我的药。”月云歌头也不抬地回道。
竹桃和怜儿对视一眼,乖乖听话回床上躺着。
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有侍卫去将月云歌砌灶台和砸凳子的事情汇报给君墨尘听。
“王妃自己砌了个灶台?”君墨尘睁大眼睛,脸上都是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怀疑。
一个养在深闺多年的国公府嫡小姐竟然会砌灶台?说出去没有一个人敢相信。
侍卫见到的时候也是震惊的,那灶台有模有样,就是小了点。
“那她为何要砸凳子?”
“属下觉得,王妃应当是要拿凳子当柴火。”
“……”
君墨尘顿时无语,这女人砸烂一张好的凳子就为了当柴火?
是他小瞧了这个女人吗?
“去查一下王妃未嫁入王府前的事,须得事事具细,以及她接触过什么人,还有她那医术,也去查查是从何学来。”
这两日每次接触她,他的心里总会有异样的感觉。
以前他厌恶她仗着身份和皇祖母的疼爱,凭着一腔对他的爱意,硬是抢了婧妍的正妃之位,她嫁进来前就流言四起,大婚当晚还用苦肉计逼迫他去她的听云阁。
他当时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让他打心底就是嫌弃和恶心,可从那天她服下毒酒没有死后,性子就开始变了,从畏畏缩缩变得胆大妄为,从只知道争风吃醋变得事事皆知。
一个国公府养大的大小姐又是怎么会砌灶台的?
君墨尘想不明白,只得等手下将事情调查出来。
然而半个时辰,侍卫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只有:国公府大小姐月云歌自幼养在后院,和母亲胞弟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书达理,从未与外人结识。
“嗯,下去吧!”君墨尘颔首,撑着下巴依靠在案桌上。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是如何知道砌墙灶台的?
从未与人结识又是如何有一身医术的?
他知道有些人能自学成才,但她一个大小姐,为何要去学如何砌灶台?
百思不得其解,君墨尘决定自己去一趟听云阁瞧瞧。
听云阁,炊烟袅袅升起。
要不是守在外面的侍卫知道月云歌在弄什么他们肯定以为听云阁走水了,这么大的烟。
竹桃和怜儿趴在房间窗户上看着院子里忙来忙去的月云歌,满是内疚。
本来她们才是照顾王妃的人,现在确实王妃在照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