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之前,不得不继续装‘失忆’的云雀就算再不高兴也知道什么叫‘事分轻重’。
瞒不瞒得了那位蛇神另说,但至少现在他还不能输在源赖光手上。鬼知道对方在他眼里下的阴阳术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如果是和鬼切的那个一样,在彻底解除掉之前他可没兴趣再经历一场失忆。
第二回再来,难道还要他去找酒吞童子吗?
虽然不甘心,但云雀很清楚自己确实是已经欠了酒吞一个人情了。
“主人,云雀大人。要回去了吗?”
于阴阳寮门口候着的式神,双手交叠在身前躬身行礼,看起来乖巧恭敬的鬼切可以说和‘曾经’的样子是相去甚远了。
明明是个不该被拘束的‘妖怪’却被源赖光硬生生变成了现在这样。
——挺碍眼的。
鬼切:……???
“云雀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不解的歪头,轻声唤了声的某个式神再次开口之前。
“……”黑发青年默默的扭开了脸,这两位的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没什么意思,不想插手干预。
“回去了。”
源赖光,财大气粗的代表人物。
身为源氏家族的族长,他所乘的牛车自然也不会差。宽敞的车内铺着柔软的毛皮及软垫,稳当的座驾可以说是相当的能彰显身份了。
“云雀你似乎对京都并不怎么感兴趣啊,来这么久了也不见逛逛。”
先一步进了车里坐好,将名牌安置妥当的白发男人轻笑了一下道,“你到底喜欢什么呢?”
*
“神乐,你怎么了?”
阴阳寮门前,已经许久没有来报道的男人一身绘有鹤纹的蓝色狩衣,俊美的容貌,目光在随着身旁粉衣少女的视线望过去之时,远远离去的牛车,车身上的源氏家徽格外的显眼。
源氏,京都中的阴阳师大家。治退在即,他们到阴阳寮里来倒也正常,只是……
“那是源赖光的车。”
紧随在两人身后跟来的第三位人士,一身戎装束着单马尾的男人同样也跟着看过去。认出熟悉的家徽和牛车之后,他一开口便是满不在乎的一哼:“神乐你看他干什么,那个人可是很麻烦的家伙。”
“源赖光?”
名为神乐的少女迟疑的眨了下眼睛,摇头,“不对哦,我不是在看他。”
她道:“我在看他旁边的那个人。他……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
毕竟是曾经被当做过献予‘蛇神大人’的祭品,现在的神乐即使是失忆,潜意识里也会对八岐大蛇的气息有所感应。
她困惑的搜索着脑袋里仅存不多的东西,无果,低落下去的情绪让她看起来格外无助。
“想不起来就算了。”叹息着将手按在少女的头上揉了揉,安抚的一笑,同样是失忆组里的一员,名为‘安倍晴明’的阴阳师相对来说就看开得多了,“总会有一想起来的一天的。”
“晴明……”少女听话的点了下头,“好。”
然而,在他们两个失忆组成员身边,唯一没有‘失忆’一说的源博雅不悦的看着,一把拍开了某个阴阳师按在少女脑袋上的手,‘严肃’地告诫道: “喂!晴明!你这样会把神乐摸矮了的,不许摸她头!”
安倍晴明:……
——哦。:)
……
这次的妖怪治退大概是这一年临近尾声的最后一场大规模行动了。
渐凉起来的天气,深秋时节的风直接吹红了满院的枫叶。
“明日启程。我会先坐阵后场,西边的地域交给你和鬼切没有问题吗?”
哒——
落于棋盘之上的白色棋子,隔着棋盘对坐的两个身影。
一黑一白,鲜明至极的对比,各自都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独特气质。
白是源赖光,黑是云雀。
手起手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