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h bah, bck sheep,
have you any wool?
yes sir, yes sir, three bags full,
one for the master, one for the dame,
one for the little girl who liv...\
林鹿溪猛的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湿乎乎的,她好像在什么沼泽地里,动了动手指,水草的触感滑过她的手指之间,她打了个寒颤。
她在哪里?
“不是什么好地方。”旁边的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不算太友好,她却放下心来,直起身看向正站在她身后的人,男人正在看向远方的一个梯形建筑,在阳光下那建筑闪烁着耀眼的白光,林鹿溪眯起眼睛站起身,抖落身上沾染上的腐烂水草,对男人道:“我们是在什么景区吗?”
“理论上没有错。”男人道,“实际上,看建筑的崭新程度......
我们是在什么山寨国内外古迹的景区?”
“......我们是在至少千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
林鹿溪失语了。
“呃。”
男人没有搭理她。
“很好笑,林安仁。”林鹿溪道,“上次你这么满嘴跑火车还是在上次。”
“我没有开玩笑。”林安仁道,他的眉头深深蹙起,“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只有在千年前才会有这么茂密的植被。”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不是在某个国内的景区的?”林鹿溪笑着问,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老哥时不时满嘴跑火车了,她老哥平时的职业就是写书,经常和林鹿溪聊着聊着就会将话题偏到天马行空的方向,林鹿溪已经完全习惯了。
“因为我认识那个金字塔。”林安仁道,“那是乌鲁克的王宫。”
“嗯,不愧是写书的。”林鹿溪持续挖苦自己的兄弟,“接下来是不是你还要说那个王宫是你监修的?”
林安仁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这倒没有。”
林鹿溪喜爱的笑了笑,她对自己老哥满嘴跑火车的行为有点无语却又觉得有点有意思——虽然按理来说她在自家床上入睡醒来却面对着完全不同的诡异环境,是应该非常担忧的,但是老哥在她身边她就不自觉的安心下来,毕竟她老哥虽然嘴上没有个把门,但是做事却挺靠谱的。
虽然林安仁是她哥,其实也算事实上的半个老爹,因为父母被什么国家机关招去做保密工作了,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在林鹿溪的童年出现过,一直以来是她老哥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现在想来,林鹿溪怀疑什么保密工作就是林安仁搪塞她的说辞,但是她问过太多次也没有什么准确的答案,所以她也就放弃了寻根问底,也不是说她还能有其余值得信任的信息来源。
“所以,你知道我们现在是怎么回事吗?”她问,“我们是被人半夜从家里绑出来了吗?”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袍和林安仁身上的睡衣,“我明天还要去上课呢。”她道。
“别想着上课了。”她哥叹了口气,“我们有麻烦了。”
“具体是什么麻烦?”她问。
林安仁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皱着眉,神色夹杂着厌恶和冰冷,也许还有悲伤,林鹿溪挑眉:“你还好吗?”
“我们先走出这片林地,找到居民。”她哥道。
“我有手机,其实。”林鹿溪道,她全身上下摸,居然真的摸出来一个手机来,林安仁不敢置信,“你睡觉居然在睡袍里放手机?”
“你睡前不看的吗?困了就直接放兜里了啊!”林鹿溪理直气壮,直视自己老哥看怪胎的眼神,“你还说我呢,你刚刚那些话没头没脑的你还没给我解释呢!”
她一边按开手机,一边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