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齐声高呼∶掌门!
原本逍遥人间的风流俊大叔,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竟苍老的仿佛长了百余岁。他脸上的皱纹不知多了多少,原本一头乌黑油亮的墨发变得雪白,健朗的身子骨羸弱单薄,脆弱的仿佛稍一摇晃就会散架子。
金蝉寺的悟法大师握紧禅杖,闭上双眼,声声叹息∶阿弥陀佛。
几个身穿僧袍的小和尚也感念至深,红着眼睛念经。
仙道的前辈们,各门派的长者、弟子、以及四海九州的散修大能们不约而同的面朝清泳,他们或悲伤,或感慨,或无奈哀叹,或低声垂泪。
哭什么哭?
突然传来的声音宛如一个闷棍狠狠敲在众人脑瓜顶。
众人纷纷转头,想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礼狂徒—
温知新在前开路,言泉子在后护送。
站在中间的红衣少年,月光下熠熠生辉,容颜灿灿,一呼一吸间皆是惹人神往的飘逸仙风,只需一眼,如痴如醉。
听阙阁阁主,周羽棠。
我主人还在里面冲锋陷阵呢,有我主人在,清泳掌门还用得着同归干尽?
众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
少年昂首挺胸,绯红的衣袂无风自动,如画的眉宇间清贵傲然,我主人会输?搞笑!
众人哑然。
周羽棠一脸恨铁不成钢∶有功夫在这儿哭唧唧,还不去帮天雪宗布天罡剑阵?
啊对。对对对对对!
众人如醍醐灌顶,与其在这里给清泳提前默哀超度,倒不如去办正事。
一个散修说道∶周阁主,我承认谢伶霄很强,强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他毕竟年纪小,岂能胜得过老奸巨猾的墨衣?
是啊。又一个剑修悲观的说道,那墨衣可是不死之身,我等血肉之躯如何与他相抗?
瘦高个乐修摇头道∶就算谢伶霄有七宗卷在身,那墨衣可以不断的将伤害转给他人,根本是以卵击石,束手无策。
矮粗胖佛修道∶真不是我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胜于雄辩…….
弯腰驼它背的老道士满脸凄然∶莫非,天雪宗真要在今日覆灭…….
周羽棠这才稳定好军心,没想到分分钟跳出来一群唱反调的,他也懒得再说鼓舞士气的话,干脆摆事实讲道理
肉包子打狗的是你们,我主人厉害着呢!我能活着在这里说话就是证据。
众人∶.
太他娘的有道理了,无法反驳。
突然,一道耀目的白光呼啸铺展开来,晃的众人不得不以手遮眼。
清泳掌门深深凹陷的双眼睁大,随着画中仙的解除,他的灵力真气消耗殆尽,眉毛和胡子尽数染得雪白。他身子一晃,被眼疾手快的言泉子及时扶住,连同浦阳真人一并给他传输真气。
远处赶赴而来的姬如霜大惊失色∶宫主!
魔修们全部傻眼,仙道修士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说什么。
墨衣和谢炀都出来了,他们也都活着。
但是两个人的状态天差地别!
一个昂首玉立,面容清冷如冰,衣袂纤尘不染;一个单膝跪地,五官狰狞可怖,满身腌腊血污。
全场寂静无声。
魔修们惊呆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处于劣势的会是墨衣。
仙修们也傻眼了,他们打死都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是真实发生的,那个魔界的最强者,提起名字就让无数魔修闻风丧胆的夜宫宫主,居然输给了谢炀!
就连清泳这个授业恩师都懵了!
谢炀进画中仙的任务就是寻找墨衣的命脉所在,万没想到墨衣会苏醒的那么快。天知道当清泳发觉墨衣苏醒的时候有多害怕,墨衣想弄死谢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哪成想,事态的发展和结果居然跟预料之中的截然不同?
欣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