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初到昆仑天雪宗,周羽棠新鲜的很,打扮成小厮的他戴着面具到处闲逛,万山之祖就是气派,祥云绕顶,仙气四溢。
一直玩到了掌灯时分方才回房,谢炀刚好运行一个小周天醒来。
有事?谢炀只看周羽棠的表情便知他有话想问。
周羽棠也不憋着,如实说道∶主人,咱们来天雪宗是单纯的给尹求索过生辰吧?
谢炀将他话里藏着的话说出来∶你担心我作为墨衣的内应,对天雪宗不利?
周羽棠知道谢炀心里有谱,也知道清拯掌门有分寸∶墨衣的目标就是天雪宗,就算不灭门也好不到哪去,不管天雪宗将来如何,主人你夹在中间,肯定会伤尹求索的心。
谢没有说话。
周羽棠深深看着他。
谢炀看似冷酷,却绝非铁石心肠之人,对他有恩者,他此生不忘,而与他作对之人,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尹喻真心实意的待他他岂会不知,此番过来天雪宗也仅仅是单纯的要给尹喻庆祝生辰,再无其他。
不过谢炀睚眦必报,对那个曾伤过他的尹空城就…
这也就是看在尹喻的面子上,若没有亲爹这个身份,谢炀早就动手了。
不过,墨衣不把眼神递给太上仙门,而是一门心思针对天雪宗,这其中蹊跷更引起谢炀的兴趣。若说觊觎天雪宗的法宝也就罢了,可听容尚卿的意思,墨衣似乎跟天雪宗有仇。
天雪宗有一剑阵,名唤天罡,被誉为天下第一剑阵,厉害非常。墨衣既然没有号令夜宫全体强行攻入天雪宗,顾忌昆仑神山的幻境是其一,其二便是对这天罡剑阵有所忌惮。
谢炀暂且不去想了,催促周羽棠上床睡觉。
床铺很大,睡三个人都不成问题。
周羽棠将蜡烛吹熄,爬到床上却并不躺下,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谢炀看。谢炀也不说话,目不转睛的回望他。
四目相视,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谢炀忍不住开口道∶好看吗?
周羽棠用力点头∶当然好看,也不看看是谁主人!
谢炀猝不及防被撩了一把,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公鸟,你这是在玩火。
谢炀猛地拽过周羽棠的胳膊,右手揽上他的腰,周羽棠只觉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后脑就靠上了柔软蓬松的枕头,属于谢炀的霜冷之气扑面而来∶故意的吧?
小糖一只鸟懂什么叫做勾引吗?当然不懂,他就是个天真无邪的笨蛋,口无遮拦,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撩成了狗,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一脸事不关己的装无辜,真可恶!
这不,气人的话虽迟但到—主人,我故意什么了?
谢炀被气得说不出话。
他强势的欺身压上去,冰凉的嘴唇距离周羽棠的鼻尖仅剩半寸的距离,虽然没有达到肌肤之亲,但彼此的呼吸和气息已经彻底融合,分离不开。
周羽棠一动未动,更没有丝毫挣扎的意图。
他并不抗拒自己的亲吻。
这个发现让谢炀心情有所好转,阴沉的面色也得到了云开雨霁。但一想到这有可能只是处于宠物对主人的顺从,而非情人饱含爱意的迎合,谢炀就又板起脸来,心口又堵又闷,,恨不得将这只不懂人情世故的笨鸟活活亲死在床上。
主人。
说。谢炀回应的咬牙切齿。
可那只笨鸟好像丝毫没察觉到主人的怒火,全然处在自己繁复的思绪之中,突兀的问道∶任务完成之后,你还能到太上仙门吗?
谢炀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目光落到周羽棠那张仿佛能洞穿一切的面容上。
如果没有仙魔双修,如果他不是怪物,那么当身份公开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他可以满载荣耀回归太上仙门,继续做他的掌门高徒,继续做他执掌戒律的踏雪峰煞神。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仙魔双修的意外不仅浦阳真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