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觉着李玄此人当真是求道心坚,不畏艰难险阻。
趁着杨书歇话的功夫,左右便喊了:
“拿着李玄倒底寻到没有?”
“对啊,别喝了,你倒是说啊!”
众人问的急,杨书一口茶险些呛到自己
“啧……诸位莫催,这就说这就说!”
旋即打开扇子,摇了摇,继续言道:
“许是这天地果真是有眼的,这李玄行到途中,马上要没了干粮,跟前冈峦错杂,又是迷了路。正感绝望之际,寻仙路终于有了变故。
李玄先是闻道一股恶臭,随风而来,令人作呕。转头看去,便见着山林中跳出一个老道。竟是鹤发童颜,连眉毛胡子都是白的。
诸位也知,那道教祖师老子,便是个白须白发的形象。
李玄思及传闻,说老君祖师常常幻化凡人,同一班樵人猎户搭话。而眼前这道人,气质飘飘然如在天上,而在这深山之中,也不会有凡人,便认定这道人是神仙。
当即冲过去一躬到底,含泪言道:‘弟子李玄欲寻仙路,一路上不辞辛苦不惮风尘。终遇仙师,万望仙师慈悲,传我大道!’”
左右当即大笑:
“哎呀,终于是得偿所愿了啊!”
“是啊是啊!”
听了这些,杨书却是微笑着,也不搭话,只讲自己的:
“那道人听得李玄言语,当即言道:‘你能寻到这里,该是有大缘法,如今便收你为徒,传你金丹大道,且跟我来吧!’
李玄一听,喜不自胜,跪地磕了七八个响头,笑呵呵地跟着道人去了。二人转过一个山头,踏过一个山坡,穿过一个森林,终于抵达道人所说的洞府,一头钻了进去!
那道人一进洞,便呼喊一声‘小的们!’。当下便有七八十个披毛带甲,似人非人的东西大呼小叫着迎了出来。
李玄心觉奇异,正待问话,却听着道人言语:‘想要成道,需脱凡体,似你这等尘浊之躯,休说上不得天,见不得帝,便是腾云驾雾,也是千难万难。’
李玄不及多想,急忙说道:‘师尊教我!’
那道人笑着点头:“脱胎换骨,绝非易事,旁人修炼千万年,若无机缘,也是不得门路,但我却又一法,只消半天功夫,就能让你脱去这**凡胎!”
李玄大喜过望:‘有这等事!是何法门?’
道人也不回答,回头呼喝道:‘小的们,快些弄好锅子,把你新来这位师兄洗剥干净,入锅蒸烂!再加些葱蒜香料,待贫道将他吃在肚内,拉出屎来!便是他的魂灵,届时再加修炼,便成大道。’”
听到这里,满屋看客与那李玄该是同样的神情。
“啊”一声,僵在原地,许久后才呼喊:
“这是个屁的仙师,摆明是个妖魔啊!”
“这李玄把自己送到妖魔嘴里了啊!”
杨书轻轻一笑,继续讲道:“那李玄自然不是个憨傻的,思及道人出现时的恶臭,再看洞中似人非人的小妖,顿时明白,自己上了妖魔的大当。
听得那化为道人的妖魔猖狂大笑,李玄想要逃离,那小妖们却不容他言语,几下子抓起来,剥个干净,各自嚷嚷着,就往灶台上扛去。
行过几步,却是到了一个绝大厨房,壁上挂着许多人头人腿,兽尾禽身,心知自己万无幸理。
不多时,便有小妖呼喝:‘水沸了,给这人丢下去!’
李玄只觉必死,却不想这班小妖身子粗短,将他举在头上,也只与灶台平齐,任他们如何喊号子用力,愣是扔不下去,只把李玄的脑袋,一下下磕在沿上,疼得很。”
说到这里,杨书语气诙谐。
看客们虽然担心李玄处境,想到这滑稽情状,却也笑出声来。
杨书也笑,继续说道:
“那李玄被这般磕了好多次,倒也把心中惊惧磨平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