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出了什么事?让锦衣卫派出这等人物,且当街不避行人,纵马狂奔。
这问题不用杨书来问,自然有人议论。
“煞星千户带队,这是要办大事啊!”
“嘿,这你都没听说?”
有开书画店面的,一边扶起门口的立牌,一边显摆自己交游广泛:
“前个跟昨个,北镇抚司连栽两个百户,都是阳气散尽,一日便成了百年行尸,据说是炼尸道高人行凶,锦衣卫都快跑疯了!”
“哇,敢拿活人炼尸,还挑锦衣卫?在京城惹锦衣卫?活腻歪了?!”
“那就难说喽,据传此次入京的,乃是湘西来的老人,硬茬子……这胜负,还尤未可知呢!”
杨书:“……”
他没有再听,转道离开了。
原来我杨某人安静发育的时候,却没注意到……上京已经乱成这样了?
不过还好,杨某人没招谁也没惹谁,就过自己的小日子。
有哮天犬发财,还有天眼,真有危险躲着些就是了。
不能急,急不得,慢慢发育就好。
“让开让开让开!”
杨书回神,已经被人群挤开了些。
定睛一瞧,是两个士卒,一个端着浆糊,一个抱着白纸,配合默契的贴了一张告示,盖到许多通缉令的左侧,喊着“让开”,便往下一处去了。
原来不知不觉,杨书已经到了公示墙。
“什么呀,念念。”
场中逐渐安静,两个秀才打扮的行人便驻足念了起来。
“顺天府夜禁诰谕
近日有不法狂徒夜行于市,杀生掳命,骇人听闻。无妻无子,寡居无依者,需加倍小心。
今为京师万民计,特批夜禁一更三点,前至酉时三刻。
更鼓响过,凡夜行者皆鞭二十,待晨钟响后,再行出门。新令暂行一月,特此告示。
二年四月十一”
“什么意思啊这是?”
那秀才不耐烦的解释:“近日京里来了许多贼人,一入夜就为非作歹,所以顺天府决定把宵禁提前一个时辰。”
“还有,若是独居的要加倍小心。独居没人照应,容易引贼人上门。”
“啊?怎么这样啊?”
“那我的烧饼摊儿只能开到申时啊,这还不到饭点呢!”
“瞧你这话说的,烧饼重要命重要?”
“屁话,烧饼就是我的命!”
……
过了一会儿。
“你听说了么?宵禁时间提前了!”
……
杨书陷入思索……
他算是看出来了,虽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但京城最近是真的不太平!
对他这种独居的人来说……更是很不安全。
叶清说的没错,杨某人虽然有些手段,但多是小把戏,天眼攻击也只能做底牌,普通的妖物邪道还好,一旦遇到硬手,只怕小命难保。
杨书右手的食指拇指搓来搓去,眼珠转个不停。
该怎么办呢?
“后生,咋跑这儿待着了?”
啧,这贱兮兮的声线。
一回头,果然是那卖黄豆的小贩,还是那张嬉笑猥琐的老脸。
“小爷在想事情,别来烦我!”
“汪!”
发财也凶他。
杨书每天中午,都会在他这儿称上二两黄豆,算是熟识。不过这小贩脸皮忒厚,嘴也特损,每次见面,少不得吵吵几句。
“哎呦,你这一人一狗,年纪虽然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哎对了,你听说了吗……”
他话还没说完,杨书就是一脑门的黑线,斥道:
“我听说个屁,我有几个耳朵,全他么用来听人说了!”
“汪!”
“这……这我还没说呢,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杨书一仰头,姿态很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