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你真是一知半解啊。”
天台上,扎着红头巾的金发少女相当不客气,但她说出的话却是一针见血:“你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吧,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点高深的术式,再加上你本身的特质,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复杂情况。”
穿着国中校服的忧姬正乖乖巧巧地坐在天台上,一边听一边认真地点头:“是的,我只学习过一部分的理论知识,教授我这方面知识的老师也只教了我一部分阴阳术。”
“果然是这样啊……”“恐山安娜双手抱臂,皱起了眉,“我就觉得你的巫力很奇怪,明明很强,但是却总保持着一种收敛的趋势,对了,你们咒术师应该和诅咒师一样,所以你可以把‘巫力’理解为‘咒力’。”
忧姬点点头,她早就觉得这些力量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不过是换个名称而已,不论是咒力、巫力甚至是灵力,不过都是同样力量的不同应用方式。
忧姬配合的态度让恐山安娜很满意,她也温和了一些:“巫力和你的术式混合,所以你才会在无法调服的情况下束缚了强敌的死灵,还被自己的持有灵反制,不得不封印了它,还真是属于诅咒师的粗暴方式……”
“对了,你的理论知识是怎么学到的?”
忧姬想了想,这千年前的旧事肯定是不能提的,于是选择性地回答道:“我是从一本《超-占事略决》的书中学到的。”
“原来如此,《占事略决》也是通灵人里不少见的……”恐山安娜的话音一顿,猛得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说什么,《超-占事略决》?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你的老师是谁?”
忧姬不大擅长编借口,犹豫了半晌才选择性地道:“我的老师已经逝世了,他生前时与我见面的次数也很少,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太多的东西,但他是麻仓家的人。”
“不可能。”恐山安娜一口否认,“麻仓家是最遵守正论的,不可能有人会做这种事情,而且收弟子是很严肃的事情,而既然承认了弟子的身份,那就不可能只给你一本书!”
忧姬听得都要以为自己看了假情报,她下意识反问:“可是现在的麻仓家主不是麻仓好吗?他支持的是……”
恐山安娜不屑地打断:“不,他只算分家而已,我的夫君麻仓叶才是家主。”
通灵人的总数虽然不多,但这情况听起来可更复杂了,竟然还麻仓家的内部分裂,而且恐山安娜已经结婚了吗?她还没有成年啊……
面对金发少女不善的眼神,忧姬很识相地换了个话题:“那么,我要怎么解除我的持有灵呢?”
有狱门疆在,诅咒师夏油杰的死灵当然不可能兴风作浪了,但封印只能是一个缓冲,忧姬可不确定她在回到源世界时能否捎带上这半个狱门疆。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送夏油杰往生,不要把问题带回去……
恐山安娜叹了口气:“很抱歉,虽然我也想帮你把它送走,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你们之间还存在着死亡与仇怨的束缚,只有先解决掉‘束缚’,你才能超度或者调服它。”
这种常识忧姬还是知道的,一般来说,完成冤魂生前心愿是万能的方法,但这个情况绝对不适用于夏油杰,毕竟他们就是因为理念相反才结了死仇。
“你的情况太特殊了,这‘束缚’只能靠你自己解决,也许还可以求助于一些特定的道具,我会帮你留意,但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恐山安娜也觉得这种情况棘手,“我们通灵人也相信占卜,假如你实在找不到办法,也可以试一试……”
忧姬就差拿小本子做笔记了,但一提到道具,她就想起了搁在家里的天逆鉾。
恐山安娜拿出手机:“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带你入门的,但半吊子是最危险的,你学习的毕竟也是我们麻仓家的咒术,而且硝子和歌姬都来拜托我了——我会给你展开一系列的特训,随时留意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