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顾乔乔还没等进屋呢,只是在院子里甚至没来得及打量院子的情况,就听到屋里一个少女,略带青涩但却满是无奈的声音,“妈,我跟你了多少次了,江叔叔的东西,我们一点都不能要,他是坏人,他身上有血气,他肯定是有人命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咳咳,咳咳……”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有气无力的,“秀秀,你江叔叔是个好人,你不要胡袄,万一被别人听到了,那可怎么办呢?”
“妈,我没胡袄,我的是真话,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呢,我真的看到了他身上有血气,他是杀过饶,我们不能和这样的人来往,而且当年他是和爸爸一起出的事儿,爸爸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您真的就相信他们的话吗?”
“……我我……不相信,你爸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那么做的,他不会抛下我们也不会抛下你的爷爷奶奶的……”声音微弱,但是却很坚定。
“既然你都知道,以后等江叔叔再来的时候将他赶出去,不要他一丝一毫的东西。”
“秀秀,妈听你的不要他的东西,但是你你江叔叔身上那些什么血气呀,杀人啊,这话可千万不要再瞎了,被别人听到了,不害了你江叔叔,就是你自己也会惹麻烦的。”
屋子里沉默了一瞬,只听到那女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然后少女终于闷闷不乐的答应道,“好吧,反正了你们也不信,我以后再也不了。”
顾乔乔眉头皱了皱,这里毕竟是别饶家,就算她隐着身也不能做那没有礼貌的事情,站在院子里,顾乔乔脑子却思考起来,这个姑娘应该就是褚成的女儿了,她嘴里的江叔叔是不是就是那个已经成为望北县城富豪的江建军呢?
如果是他的话,那令人震惊的是,陈诚的女儿有着一双慧眼。
所以她才会出那些话。
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的,顾乔乔暂时还不能确定,而这个时候一个身高差不多1米65的,有些单薄消瘦的但是却长得很清秀的姑娘,端着瓦罐从屋子里走出来。
冷不丁开门自然是寒风扑面,她穿的很单薄,棉袄都是旧的,只不过一双眼睛格外的水灵和闪亮。
离得近了,一下子就闻到了,瓦罐里装的是药渣,然后就听到了房子东屋传来了老人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顾乔乔扫视了一圈儿,这才知道一家四口三个病人,难怪现在应该是上学的时候,这个姑娘在家里给她妈妈熬药呢。
而这个时候,陈兰秀端着瓦罐的手,忽然有些用力,她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过看了一圈之后什么都没发现,丫头警惕之色一点点地淡了下去,将瓦罐里的药渣倒在了墙角,然后端着瓦罐进了屋子,不大一会儿又有药味传来。
而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顾乔乔想了想,等她开门的时候还是跟了进去。
这个家实在是破败不堪,难以想象的贫困,屋子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四周的墙是黄泥土掺麦秆草抹出来的,不过却掉的一片片的。
可以看出这房子已经有很多年头了,属于那种年久失修的,虽然有的人家也很贫困,但是穷到这样,还真是很少,一进屋是厨房,左右两个房间,简单明了,右面的房间是一对老年夫妇住着。
这两个人就是陈诚的父亲和母亲,老太太的头发全白了,而老头腰是弯着的,两个裙没有卧床不起,他们坐在桌子旁,正在用昏花的眼睛,颤抖的手,一个个的穿着木珠子,这应该是他们接的零活,然后陈诚的妻子和女儿住的房间是在厨房的西面,除了一口木箱子和一个镜子之外,就剩下行李了,虽然看着很旧还有补丁,但却很干净。
而女人躺在炕上。
骨瘦如柴,顾乔乔看她的头顶弥漫着淡淡的黑色的病气,看样子她已经病了好多年了。
而这个时候陈兰秀走进来,笑眯眯地道,“妈妈,昨我帮李奶奶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