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南王说,他不会娶忠勇侯的千金……”
传话太监颤颤巍巍地回道。
闻言,皇上勃然大怒,直接将桌子上的砚台砸到太监身上,“混账!”
一旁的忠勇侯脸色铁青。
他今日来本来是为跟皇上商议一下爱女婚事的,结果却得到这个消息,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这件事,还请皇上给臣一个交代。”
“忠勇侯莫急,待朕先了解一下硕南王为何不愿娶令千金,朕想到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令千金和硕南王的亲事,过后再议吧!”
忠勇侯就算心底诸多抱怨,臣为君纲,他现在也不能在御书房放肆。
“是,臣先告退。”
等忠勇侯离开后,皇上的怒气渐渐消失,面容沉下,“去告诉硕南王,他若是不进宫,朕不介意将他和他的爱妾一同押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太监连滚带爬离开御书房。
此时,硕南王府别院。
月云歌将君墨尘关在门外,揪了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不管门外的人如何说话,她就是没有理会。
她现在特别生气。
这狗男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撘错,竟然答应这么荒唐的事。
还有那雅怜,都相安无事多日,突然又冒出来要嫁给狗男人,真是奇了怪了!
“笨女人,开门。”君墨尘伸手抵着门,嗓音低沉沙哑,其中夹杂着无奈和两分怒气。
自己是做错了,可他都认错了,事情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笨女人究竟要闹何样?
竹桃在一旁忍不住开口:“王爷,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不会见的,您不如先回去?”
“本王有的是闲工夫陪她在这耗着,你去搬一张椅子过来!”
他就不信这笨女人能一直躲在屋子里。
可没等多久,宫里的太监再次来了。
君墨尘得知自家父皇的命令后,起身看着房门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笨女人,我先进宫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府再商议,还有,对不起。”
他没想到的是,屋里的月云歌压根就没听到他这番话。
她在翻看自己的医书,借此来转移注意力。
不知看了多久,困意袭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抬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味道传来,她连忙睁开眼,发现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
看着这熟悉的身影,她噌地一下坐起来:“师父!”
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师父。
一个月前,师父去了军营,随后有事耽搁就没回来。
之后桑琴拉桑嬷嬷,也就是师母去找师父。
再之后,两人就离开了,说是回南疆,也不知是否是回南疆。
无魇点点头,笑问:“你个丫头睡觉就睡觉,为何要用棉花堵着耳朵?”
月云歌努了努嘴,“别提了,提了让人心肝脾肺疼。”
闻言,无魇哈哈一笑,摸着山羊须,“不用你说,为师也能想到。”
“师父既然能想到,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呢!”月云歌抱着膝盖,嘟嘟囔囔两句。
最后像是想起什么,她连忙侧首问道:“师父,你消失这些天干嘛去了?还有师母呢?你怎么知道现在的花夫人是我?”
师父离开这么久,暗里来说是不可能会知道是自己才对啊!
思量至此,她才发现其中很不对劲。
“因为,为师不是你的师父啊……”
说完,无魇那张脸变得狰狞,最后变成一团雾,让人看不清面容。
“哇啊!”月云歌喊叫一声,猛然睁开眼。
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做梦了。
可她从来不会梦到师父的,难不成这个梦有别的意思?
屋外的竹桃显然也听到她的尖叫,用力敲了一下被她关上的门,“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