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前,月云歌去了一趟启祥宫,跟太后寒暄几句,报个平安后便回曳阳殿,在君若言依依不舍之下交代他好好在宫中休养,她改日再进宫。
一路上,任凭她怎么问,尘东就是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就一直用‘您去问王爷’这几个字来敷衍自己。
知道再问下去就是浪费口水,她最后干脆就不问了,在马车里假寐。
怎料还没回到王府,半路便出了事。
马车经过一条街道的时候,这里没有百姓,但却不知从哪蹦出来几个黑衣人,他们武功不低,且是奔她而来。
“王妃,您留在马车,千万别出来!”尘东话语严肃,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
“嗯。”月云歌不傻,这个时候出去,就是送命。
虽说不出马车,但她还是掀开帘子,露出一条缝看尘东等侍卫和黑衣人对打。
看到黑衣人的装扮,接触到其中一人的目光,她的眼睛睁大,急忙喊道:“尘东,活捉他们!这些人是一个月前掳走我和越儿的人!”
那个黑衣人的那双眼睛,她不会忘记,就是那晚在皇宫扛着她走的左使!
闻言,尘东和几个侍卫对视一眼,开始生擒这群拦路的黑衣人。
那个被月云歌认出来的左使目光冷凛,浑身带着寒气,一个闪身飞出两个侍卫的围攻,直奔马车袭去。
尘东见状,内心暗道不好,但自己又被其他黑衣人缠住,腾不出手。
“保护好王妃!”
其他侍卫见状,不再与黑衣人纠缠,一同飞身奔去马车。
明知有人会冲自己来,月云歌当然不会只当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她从储药空间拿出酒精,在那个左使掀开车帘的时候,滋地一下喷过去。
“啊啊啊——”左使没料到她竟然会有还手之力,一个没有防备,眼睛被酒精喷中,疼得他紧闭双眼,双眼火辣辣得难受。
月云歌逮住机会,将麻醉针扎入左使的胳膊中。
她拿出来的只是医用酒精,用来清创伤口的,浓度不是很高,他缓一下就能缓过来,所以不能只靠酒精,她必须将他放倒。
“你这女人活腻了……”左使被惹怒,闭着眼睛,胡乱挥舞手中的剑,“去死吧!”
看着暴怒的左使,她的嘴角勾起不屑,知道他看不见,只能靠耳朵,所以她一声不吭地躲躲在马车角落,静等麻醉剂起效。
很快,在他挥了两下铁剑后,他身子一软,整个人麻痹地倒在车上。
“你们来对付我之前,难道没有查一下我是什么样一个人吗?我能从你们那个破地方轻而易举离开,还不能证明我难搞吗?真是一群轻敌的傻子!”
月云歌蹲在左使身边,将他的剑拿过来防身,随后解下他脸上的黑布。
一张俊朗的脸印入她的眼帘。
对上他那愤怒又困惑的目光,她勾了勾唇,啧啧嘴:“你说你这张脸生得还不赖,随便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都能平步青云,怎么就想不开为你那主子卖命呢?”
左使狠狠瞪着她,他现在全身麻痹,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外面尘东喊道:“阻止他们咬破藏在嘴中的毒药!”
听到这话,月云歌一把捏住左使的下巴,将他头抬起来,在他嘴里翻找了一下,并未发现毒药。
“看来你对自己的本事很有把握嘛,居然不像外面那些同伙一样藏药……”
她喃喃两句,解下左使的腰带,将他的双手反在身后绑起来。
此时外面还在打。
左使带过来的不止这几人,刚要解决这么几个人,就又来了十几个,尘东几个侍卫都已负伤,寡不敌众。
尘东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抽空看向马车,担心她这边出事。
当看到她安全无恙探出小脑袋后,他松了一口气,吩咐道:“来人,将王妃带回王府,我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