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苦,只要你平安归来,只要你和孩子,还有家人们都好好的。”
君墨尘点头,握住月云歌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最后依依不舍地松开,面色沉重。
“放心,我心中有数,君越亭与君焱昭这一开仗,没有一年半载是停息不下来的,我最为担忧的就是你,那二人均狡猾如狐,迟早会发现你的藏身之处。”
月云歌张开五指,与君墨尘的五指相缠,淡笑说道:“无妨,我身边这么多暗卫,此处也隐秘,再加上我现在也有武功,你无须担心,我会的可不少。
“再者说了,他们一时半会是找不到我的藏身之处的,你只需将精力放在战事上便可。
“即便被找到,你也不用担心,想要动我,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笨女人……”君墨尘轻呼出声。
他心中最忧心她,岂会她说不担心就不担心?
今日若不是外公前去,笨女人即便制服了皇后,却还是无法与君越亭的军队相抗衡。
他不敢想象后果,只觉自己当时得到消息的时候,在营帐内是如坐针毡,最后因着担心她,只能立即骑马离开营地。
月云歌扣着他的手指突然发力,看向他的美目中尽是坚定,说出了生平第一次情话。
“夫君,你我夫妻同心,我若受苦你必感同身受,反之亦然。
“所以,我们不在各自身边的时候,都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信你,你也信我。
“若这山谷被发现,在北宁逃到哪里都不行,毕竟到时候都是君越亭和君焱昭的人。
“我若是继续在北宁,只怕会被他们的人抓获。
“夏幽和北漠不并没有熟悉的人相助,并不能走,唯一一条路就是南疆,只要过了北宁与南疆的国界,等我进入南疆,一定会安全的。
“你别忘了,咱们的师父都在南疆,我也在南疆生活了五年。”
经月云歌提醒,君墨尘顿时恍然大悟。
他真是关心则乱,竟然将自己师父,还有南疆之事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他的脑中瞬间浮现北宁地图,算出从此处到南疆的车程。
可君越是算,他的眉头越是皱得紧。
他很担心自己和她会因为这次的战役而分隔两地,最后很难相见,亦或者要等很久。
最后他开口的声音中含着极大的担忧,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这个暂且不急,如今局势变化太大,北宁各地除去君焱昭和君越亭的人,又冒出不少趁火打劫的山贼盗匪。
“从此处到南疆路途遥远,你又身怀有孕,没有万全的准备,还是不能冒险的。”
见君墨尘眼底浮起焦虑,月云歌担心他在战事之外还要操心自己的事情,难得乖巧地点头:“放心,你何时见我做过莽撞之事?”
“也是,你向来谨慎……”
闻言,月云歌安静地窝在君墨尘的怀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心头却隐隐发疼。
瞧着他那消瘦的脸,他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低喃道:“千难万难,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记住了,你还有我,还有孩子呢,还有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说到这里,月云歌抬手覆在肚子上。
君墨尘见状,也伸手过去叠在她的手上,“嗯,我知道的。”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薄唇轻吻她头顶的青丝,一脸爱意。
“卑职参见王爷王妃。”
此时,门外传来尘东的声音。
见有人前来,月云歌立即坐回到一旁的座位上,与君墨尘保持一段距离。
而君墨尘则是不动神色地看着月云歌离开自己的怀抱,摆正脸上表情,沉声问道:“何事?”
“回王爷,此时天色已晚,奉国公一人泛舟湖上,那湖水极深且泛着寒气,属下担心……奉国公身子会因此有损,所以过来禀报。”
毕竟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