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要用着足趾顶着前段,足踝压着鞋口才能防止皮鞋脱落。
但过于用力的结果,就是那些被灌入皮鞋内的积水,又是被用力挤压出去,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咕啾咕啾的声音。
海潮藻屑觉得难堪,她几乎是想要藏进夏庭扉的身后,藏在那背影之中。
但她委实是不能这样做――她并非是那些只有七八岁的幼儿,而是一个高中生。
夏庭扉也并不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中年人,而同样是一个高中生。
但海潮藻屑,却总是对着夏庭扉有着像是【父亲】一样的信赖感。
「若是,夏庭扉是自己的【父亲】。那么,他就应该会像是那种课本上的标杆性的好父亲吧。」
看着夏庭扉的背影,海潮藻屑不由自主的遐想如果夏庭扉是她的父亲该多好。
但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像是暴雨一阵的恐慌――如果夏庭扉真是她的父亲,那么她现在心中那种小小的恋情,岂不是太过不堪?
那沉重烦闷的想法压得海潮藻屑几乎是喘不过气来,直到行走了大约是一百米的距离。
在她重重的踩在水洼上,让水溅在大腿上之后,那种冰凉的触感才是从那暴雨般的恐慌之中将她解救出来。
她恍惚之间看着周围的那种雨幕,神情终于是从虚幻的臆想之中回到了现实。
女孩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但又是觉得难过万分。
她庆幸着夏庭扉并非是自己的父亲――所以那小小的恋心能够理所当然的存在,既不会被人歧视,又不会被千夫所指。
当然,那个讨厌的鹤见千奈除外。
但又觉得夏庭扉不是她的父亲,可真叫人悲伤啊。明明,他分外的合格。
但这种事情就像是一个自学成为飞行员的男人,即使是技术很好,也是不能理所当然的开飞机的。
这种事情,可真让人痛心啊。
像是心被捅穿了一个窟窿。
里面的酸水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顺着破口流入到了身体之中,然后整个身体都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心脏都是酸涩的跳动着。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是顺着血管钻到了脑子里,将整个的脑袋也是变得酸涩起来。
其中,最明显的恐怕就是眼睛。
毕竟,脑袋上只有五官。
总而言之,那酸涩的烂七八糟的东西被强劲的心脏狠狠的泵着,钻入脑袋之中。
让海潮藻屑的眼睛发酸,泪水忍不住的流淌。
伞外,那些雨是哗啦啦的落下的。
伞内,那泪水是滴滴答答的流淌着的。
伞内和伞外的雨声,掺杂在一起。即使是夏庭扉也没有立刻的发现,――直到了其他的路人,都是奇怪的看过来。
甚至有的想要谴责着夏庭扉,说一些为什么要把女孩子弄哭之类的话语。
“你是在哭吗?”
“没有!”
女孩坚定的说着,虽然泪珠还是滴答滴答的落着。
“人鱼,在下雨天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因为水汽都是钻入到了皮肤之中,所以就要用着流泪的方式排掉。”
谎言。
名为武器的谎言。
说实话,女孩做掌握的武器,远远的不如曲间爱掌握的武器那么强力――她像是挥斥着锁链,所有人都被锁链束缚控制。
而女孩,手里只是握着糖果。
但谎言这种东西,并非是越巧妙越好。
谎言这种东西,只需要说服别人相信就好了。
那种巧妙的简直不像是人类设计出来的谎言机关,也是被人们所破解过的。
而女孩说着的粗糙的谎言,作为听者的夏庭扉只是点了点头,又好似是真的相信了一般的说着:“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用着既像是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的句子作为回应。
让女孩不知道他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