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用火攻!”李邺摇摇头,否决了他的建议,“里面的粮草物资都是我们需要的,一把火烧掉太可惜了。”“可如果对方守不住,他们会不会玉石俱焚,一把火全部烧掉。”这也是李邺所担心的,他沉思片刻道:“把那个投降的敌军文官找来!”不多时,士兵把一名燕军的文官抓来,是燕军中的行军司马,叫赵文同,冀州人,长得比较干瘦。他上前战战兢兢行礼道:“参见节度使?”“我来问你,县衙内的仓库你可知道怎么分布?”“小人知道,就是小人安排的。”“粮草物资是怎么存放的?”“回禀节度使,县衙一分为二,后面是县令的宅院,前面是县衙,中间有一道高墙相隔,粮草物资堆放在前面的县衙内,基本上每个房间都堆满了,后面宅院没有,一点都没有。”李邺又问道:“里面的士兵肯投降吗?”赵文同苦笑道:“这些士兵都不是幽州军,没有那么忠心,也没有那么凶悍,他们之所以不投降是因为他们的首领凶狠,所有队正以上将领都是幽州军士兵,节度使把他们首领干掉,再保证他们投降后返回家乡,他们肯定投降!”这个难度比较大,分不清谁是谁,李邺也懒得管他们是否肯投降,他想到了一个方案,用切香肠战术,将燕军一步步逼到后宅。他只要控制住县衙,也就控制住了里面的粮草物资。李邺当即挑选一百五十名比较灵活的重甲士兵,从三个方向冲进县衙,李邺则攀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向县衙内放箭,夜里刚五更时分,月色皎洁,月光反射着敌军士兵的盔甲,李邺张弓搭箭,一箭射出,一名士兵闷叫一声,从房顶上翻滚下去。他一口气射出二十余箭,箭无虚发,每一箭都有一名躲在高处的士兵中箭滚落。别小看李邺只干掉了二十几人,但他的箭无虚发已经让躲在房顶上的士兵心惊胆战,缩头不敢出来,这就给了唐军士兵一个机会,墙上被压制得抬不起头的数百名唐军士兵立刻反击,密集的箭矢把房顶上的燕军士兵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