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霍地抬头盯着邹县丞冷冷道:“一个时辰前,两份补助清单还在,我亲手把它放进袋子,现在它在哪里去了?“
邹县丞不紧不慢道:“很不好意思,刚刚被人借走了,早知道将军还要,我就不借了!”
“谁借走了?”
“张相国派来的人,好像是他侄儿,拿着张相国的令牌,说是借去抄一下,明天一早还给我。”
李邺一伸手,捏住了邹县丞的后颈,邹县丞顿时痛得如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李邺慢慢放开他,邹县丞恐惧地后退几步,李邺冷冷道:“我被天子封为高昌郡王,你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靠的是杀人,你最好给我说实话,若被我发现你敢欺骗我,我会让你儿子少一只脚,不信你可以问问杨家和张家的人,我在元阳县是怎么杀人的!”
邹县丞吓得浑身发抖,“我不敢欺骗将军,确实是被张环借走了,说是借,其实就是抢走了。”
“那清册呢?”
“清册被抓捕李县令的御史拿走了。”
“张均的侄子住在哪里?”
“好像.好像在高丁客栈,他们自己说的!”
“高丁客栈又在哪里?”
“在西城门旁边。”
李邺抄起一根水火棍大步向外走去,邹县丞战战兢兢望着他走远,一时间腿都软掉了。
李邺翻身上马,带着手下向西城奔去。
片刻,奔到西城旁,远远看见了一个大招牌,写着‘高丁客栈’四个大字。
“你们在门口等着,我去收拾人!”
他水火棍快步向客栈内走去,那两张清单至关重要,上面有家属的手印和县令印章,李邺虽然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现在他要弥补,必须要把它夺回来。
这玩意儿可不是唯德者居之,而是看谁更狠,谁的拳头更硬。
掌柜见他来势汹汹,吓了一跳,连忙迎上来陪笑道:“请问公子找谁?”
“京城来的张公子一行住在哪里?”
“他们包下了最大的院子,春山院!”
“在哪里?带我去。”
“公子,他们可是有十六个人。”
李邺见掌柜在给伙计使眼色,心中恼火,一巴掌给他脸上抽去,“再啰嗦,老子宰了你,快走!”
掌柜只得战战兢兢带着李邺向后院走去,很快,他走到一座大门前,牌子上面有三个字‘春山院’,这其实是一座套院,由里外两个院子组成,最多可住二十人,非常适合随从多的客人居住。
大门虚掩着,李邺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吓得掌柜连滚带爬跑掉了。
院子里有一群武士正在练武,忽然见有人踢门闯进来,口中大喊,“把银子和钱都交出来!”
武士大怒,一起举刀冲上去,“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来打我们主意,活腻了吗?”
李邺一言不***开水火棍左右开打,这种水火棍长约八尺,一端涂成火色,一端涂成黑色,所以叫水火棍,别看它只是木棍,但它是用枣木制成,密度和硬度很高,打在人身上不比钢管差多少。
十几名武士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一路横扫,片刻都被打趴下了,抱住手臂哭嚎,每个人的胳膊都被打断,这已经是李邺手下留情了,要是在西域,每个人都会脑浆崩裂。
李邺随即冲进了内院,
房间里,张环正和幕僚蒋泉商量下一步的行动,从县衙取来的名单就放在他们面前的小桌上。
“公子接下来需要做两件事,第一,必须要让李渝把罪名坐实,哪怕不是捕手杀人,也要让找出证据,证明是李渝下令镇压引发了混乱,民众逃命时互相践踏,死了六十余人,这样,李渝的罪行也是一样。
第二,是要尽快找到死伤者家属,给他们好处,让他们证明,是李渝下令镇压引发了巨大的混乱,他们的家人都是被踩踏而死,然后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