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周鹤川也在心里默默发誓,绝不会再落入此间境地中。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罗鹤轩和胡又晴就发现,这对夫妻间奇怪的气氛消失了。
罗鹤轩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
胡又晴比罗鹤轩知道的多些,私底下又悄悄问了林六娘:“那放妻书的事情后来怎么说?”
林六娘说:“他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其实我没真的生他的气,只是希望他从此之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把我排除在外。”
胡又晴说:“我明白了,不过你们和好就好了,要我说你夫君也是个值得托付的,到底之前的做法也是因为担心你。”
胡又晴问:“不过你们如今怎么睡两间屋子?”
林六娘说:“我身上的伤还没好,不想叫他发现,他如今正要考试,别在这个时候分了心,你也别说漏了嘴。”
胡又晴说:“行,我等会儿再去和那呆子说一声,他向来是个嘴上把不住门的。不过……”
胡又晴劝道:“你为他挨鞭子的事情还是要叫他知道的,这样他才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多少,眼看着你夫君要去参加殿试,不日就要飞黄腾达,这人一到高处,遇到的诱惑也多了,你这样处处为他考虑,不考虑自己,只怕日后,情分淡了,他另寻他欢。”
林六娘垂眼,似乎并不担心这件事:“我爱他,所以愿意为他冒风险,没有必要以此为情分来要挟他,日后若是情分淡了,也好聚好散,难不成我一个人还养活不了自己?”
林六娘突然朝胡又晴莞尔一笑:“你放心,他之前写的那放妻书我又给偷偷抢回来了,他若真是日后变心,我就拿着这封放妻书远走高飞,绝不做那深闺怨妇。”
胡又晴静静的凝视了林六娘一会儿,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林六娘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坦然。
她是知道林六娘的身世,也知道林六娘被舅母卖给了周家。
或许在六娘乐观坚强的表面下,也会隐隐害怕再次被抛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