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川也不是那种迂腐的文人,他不想为了活命,而做违背大义的事情,但也并不表示他不想活。
其实此次他入狱,他早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也做好了准备。
大长公主反而像一个意外之喜,带来了计划之外的变化。
但即使这样,周鹤川也没有一口答应反而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大长公主说:“就算本宫这次发善心。本宫也不需要你站到我这派来,算本宫卖你一个人情,但你需得在殿试中至少拿到前三的名次……”
大长公主倨傲地抬起下巴:“本宫的人情也不是什么人都卖的。”
大长公主说:“本宫这次救下你,你也得证明自己有这个价值,否则日后本宫后悔了,同样有你好苦头吃。”
周鹤川说:“望殿下宽恕,在下不能做违背大义之事。”
大长公主嗤笑一声:“好了,本宫知道了,不会叫你违背你的大义,但日后本宫需要你的时候,你也得记着本宫的人情。”
……
第二天。
有关于大长公主府的八卦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罗鹤轩脸色难看地走进屋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周兄弟怎能如此?”
罗鹤轩感觉自己的观念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旁边的胡又晴拉了他一把:“你这个嘴不会说话,你别说让我来说。”
林六娘有些奇怪:“怎么了?”
胡又晴犹豫片刻,觉得还是不能瞒着林六娘,设身处地,若是罗赫轩和别的女人传出那样的流言,而林六娘为了她好,不告诉她,她也是会生气的。
胡又晴说:“那我跟你说了,你可注意点身子。”
林六娘问:“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她看向走过来在床榻边坐下的胡又晴,有些着急的抓住了她的手:“难道是我夫君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胡又晴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你背后的伤还没好,别再牵动了,你夫君好的很,没有性命之忧。”
胡又晴的语气里也忍不住带上几分埋怨:“何止是没有性命之忧,简直是好的很,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大长公主看上了你家夫君,把他带回了公主府。”
林六娘下意识的反驳:“大长公主不是那样的人,我夫君也不是!”
虽说和大长公主只有寥寥几面,但不知为何,林六娘对于这位臭名昭著的大长公主印象并不差。
更何况她昨日虽然看似没做什么,实际上不仅让自己免了鞭刑,还把周鹤川从牢狱里带走了。
林六娘不禁有些愤怒:“那些人就是如此,一个男子跟一个女子走在一起,他们都要猜测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淫者见淫罢了!”
罗鹤轩说:“不止如此!他们还说昨日大长公主半夜宠幸了周兄弟!”
罗鹤轩有些难以启齿,“这事情是公主府的下人传出来的,如今满城都在议论,头像是假的!说是公主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大长公主半夜去了周兄弟的房间……”
林六娘还是不信:“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半夜,他们也一定是有事情要谈。”
胡又晴说:“谈什么?谈情说爱吗?”
胡又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罗鹤轩:“睡觉你别说话,让我来说吗?”
胡又晴有些担忧的握住林六娘的手:“不过林六娘你也别太伤心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你是要过下去还是要和离,我都支持你。”
罗鹤轩忍不住为周鹤川说话:“大长公主权势滔天,想来周兄弟也是无奈……”
罗鹤轩在胡又晴的怒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好了好了,我不说话了。”
林六娘仍然是不信:“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她目光清明,神色坚定:“再说了,这长公主府里的事情,难道下人们是可以随意外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