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鹤轩说:“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罗鹤轩口不择言,连始乱终弃这个词都用出来了。
胡又晴说:“你说什么胡话?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再说了你家里和我家里都不同意,以后也没什么可能!”
罗鹤轩说:“不行!”他恳求的对胡又晴说:“我家里那边我一定会搞定的,你爹要是不同意,我也一定会让他看到我的诚意,让他答应下来。”
胡又晴心说她那远在休宁的老爹,估计早就和她这个不孝女断绝关系了。若是他知道罗鹤轩世家公子的身份,肯定会觉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怕会极力劝她嫁过去。
面前这个傻子还担心她爹会不同意呢!
胡又晴心里长叹一口气,她为人直爽不错,可也是做生意的,论起为人处世来,她要比罗鹤轩看得透彻许多。
两家门第之间横跨着一道深深的沟堑,罗家清贵,怎么会让自己进门玷污他罗家的门楣?
胡又晴说:“我也自由自在惯了,来了京城的这段日子,更是觉得外面天高水阔,何必要嫁人受拘束?我已决定自立女户,就是日后……也考虑招婿,不想在你家的高门大户里与你互生怨怼,你现在觉得我好,以后就不觉得了,不如听你娘的话,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你娘她……也是真心为你好。”
罗鹤轩问:“我娘找过你了?她跟你说了什么?你别听她的!”
罗鹤轩说:“我以准备参加今年春闱,若是我考中了,他们还不同意,我便随你走!”他说出口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大不了我入你家门!”
胡又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是晓得罗鹤轩不按常理走,可没想到罗鹤轩连世俗男子最在意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这上门女婿都是家世贫苦,境遇落魄,不得已而为之。
罗鹤轩余光里瞟见林六娘,仿佛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持,挺直了腰板说:“你瞧我堂妹,我小叔叔可不就是上了堂妹家的门吗?”
胡又晴开始好奇林六娘的亲爹究竟是何种人物。
她知道罗鹤轩和他的这个小叔叔关系极好,看样子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罗鹤轩受了林六娘她爹的影响,所以才对入赘这件事情接受得如此理所当然。
罗鹤轩说:“难道你真对我没一点感情?我不信!你当初在休宁收了我的玉佩,又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我不信你不是为了我!”
想起那块已经被父亲摔碎的玉佩,胡又晴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但她对罗鹤轩的说法不可苟同:“我来京城是为了我的云裳楼,我承认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可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为爱情迷昏头脑的女子……我承认我是喜欢你,可我们之间的天差地别注定我们难在一起,我努力过了,觉得也可以了,再强求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胡又晴说:“并且,你什么打算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考试也是为了你的前程,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一件事情永远不要以另外一个人为借口,你不是为了我考试的,就像我也不是为了你来京城开云裳楼的,就算有那么些许考量在里面,也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你为了我被赶出来我于良心不能坐视不管,我给你找处房子住,等你家人消了气你就回去。”
“我不!”罗鹤轩说:“你都跟我撇清关系了,还要管我干什么?如你所说,我为了你跟家里人置气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你不必有愧疚之心……再说了,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不需要去别的地方!”
罗鹤轩还是怕他住到胡又晴的房子里,就是两人不在一处,日后被人翻出来,对她的名声不好。
主要也还是怕家里人会迁怒胡又晴。
林六娘瞧着两人僵持在这里,上前去劝胡又晴:“我们这里也宽敞,住得下他,你现在做生意一个女子也不容易,即使你把他安置在别的房子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