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秦氏回去的时候还没坐上喘口气,喝口茶,丫鬟又急匆匆的来报了:“夫人不好了,星小姐晕倒了!”
孙秦氏冷哼了一声:“还晕着呢?”
瞧着丫鬟着急的额头上都冒汗的样子,孙秦氏放下手中的茶盏,说:“怎么回事?”
“星小姐上午的时候就晕了,一直没醒过来,都说起胡话来了!那祠堂外的老婆子不让奴婢们进去,月小姐在里面喊的撕心裂肺的,那婆子也只当没听见!”
“岂有此理!”孙秦氏一听女儿是真晕了,着急地站起来:“大伯只是叫她们思过,这群奴才竟然敢这样怠慢她们!”
“走!我要把星儿接出来,我看谁敢拦着!”孙秦氏急匆匆地往外走。
“这人都晕了,就是大伯在这里,我也要把星儿接出来看病!”
……
临水轩。
林六娘问:“外面什么声音这么闹闹哄哄的?”
红裳刚从外面回来,说:“听说是跪祠堂的两位小姐晕倒了,秦大夫人带着人闹了一场,如今把人接出来了……那阵势可闹得不小,吵吵嚷嚷的,还叫了大夫——”
大概是孙盼月孙盼星做的事情太过分,青萝也嘲讽了两句:“她们对奶酥下手的时候心狠手辣,这才跪了一会儿要死要活的,真是娇气!”
林六娘说:“她们院子里如今正乱着,你们也小心些,别往她们那边去,省得在这个关头上被她们缠上。”
红裳笑嘻嘻地应道:“奴婢们晓得的,绝不给夫人添麻烦。”
原本林六娘也只以为,这是明月轩那里想着逃脱惩罚的招数,闹一个晚上也就好了,成想,到了第二天事情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
第二天,林六娘刚到眇眇那里坐定。
就听得有丫鬟来说:“小姐,明月轩的星小姐不好了!”
孙眇眇站起来,朝着林六娘福了福身子:“二婶婶,三堂姐情况不好,我去看看她——”
孙眇眇说:“自从昨天起三堂姐就一直晕着,她病得如此严重,我不能不去看看她。”
林六娘想了想说:“我同你一起去。”
这孙盼云病的也太过蹊跷,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若是假病又为了什么?
等她们到了明月轩的时候,发现明月轩已经乱成了一团毫无头绪的麻线。
院子里到处是急匆匆的丫鬟,仿佛整个都乱了套。
还是孙眇眇身边的大丫鬟喝住她们,这才让她们各司其职。
林六娘和孙眇眇进去的时候,发现庄姨母旁边的李嬷嬷也在。
李嬷嬷正在问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刚才已经看过了孙盼星的情况,面色凝重:“像是猫抓病,于性命倒是无碍,只是身上起的这些疹子恐怕会留有疤痕,于容貌有损……”
“猫?”孙秦氏疑惑地说:“我们也没有养猫呀?大夫你是不是搞错了?”
大夫说:“这种病主要是由野猫抓伤人引起,但是旁的动物抓伤也会引起这种病……”
大夫多说了一句:“不过其他动物引起的可能小,一旦发作也比猫引起的要剧烈,也是这位小姐运气不好。”
孙秦氏猛地想起了林六娘的那只兔子,她仇恨的目光如有实质射向林六娘:“都是你害了我女儿!”
她的星儿年纪还这么小,毁容了,这一辈子就毁了呀。
红裳故意说得大声:“我们夫人的奶酥在我们院子里待的好好的,从来没出去过,不知道哪个人忍心对它下如此毒手!想来是奶酥在天有灵,惩罚那残忍的人!”
“你!”孙秦氏气得发抖:“你这牙尖嘴利的狗奴才!”
她气昏了头就要扑过去打人。
红裳和绿萝赶紧护在了林六娘面前。
李嬷嬷使了个眼色,叫人去架住孙秦氏。
李嬷嬷的脸更冷了,说:“秦大夫人,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