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了。”
孙眇眇抬起头:“二婶婶多谢你提醒我。”
孙眇眇确实因为今日孙盼云的行为有些迟疑不定,但是林六娘点醒了她。
她其实心里也明白,大堂姐他们未必是真心悔过,但是难免看在她们归还东西的时候有了一丝心软,期待她们是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只是从刚才孙盼云故意做出那副可怜的样子的时候,孙眇眇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林六娘又说:“其实你跟你祖父说这些,也无需什么证据。证据那是到公堂之上断案论理用的,可是你与你祖父之间又不用这些。你受了委屈告诉他,请他帮你做主是自然的。”
林六娘观察着眇眇的神色问她:“眇眇,你是不是有时候也不敢依赖你的祖父?”
“我……”眇眇愣住了。
自问内心深处,祖父待她是极好的。
可是自己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存在拖累了祖父良多。
所以她一直觉得愧对祖父。不愿再给他带来麻烦。
林六娘只需从她的神情便知道她的答案。
“眇眇我且问你,假如有一日,你大了,你的祖父年迈,他遇到了问题,甚至对于你而言是很麻烦的问题,你愿意帮助他吗?”
“那当然。”眇眇毫不犹豫地说:“即使是要我的性命,我也愿意为祖父付出。”
“可若是你的祖父也觉得拖累了你,不愿告诉你,你又会如何?”
“我自然觉得愧疚万分,让祖父宁愿瞒着也不告诉我。”
“那便是了,你对你祖父的感情和祖父对你的感情是一样的。”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默默忍受这些刁难和委屈是让他安心,殊不知反而是让他痛心。”
林六娘见孙眇眇也想明白了,道:“我知道你能想明白这些道理。要是你祖父回来了,还是尽早跟他说个明白。”
孙眇眇:“但是我已经好些天没有见到祖父了……”
林六娘:“这些日子你祖父在忙,想必过几天便有空来看你了。”
为了防止孙固言不在宅子里的时候,孙眇眇又被堂叔母一家欺负。
因此林六娘几乎是日日都去崇芳阁。
不过孙盼云三姐妹倒是安生了许多,就连一向最娇蛮的孙盼星也不怎么出言挑衅。
可那偶尔透露出来的怨毒的表情,让林六娘意识到她们三个本性难改,如此隐忍,只怕是有更大的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