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川正拿出一方帕子,擦拭着剑身上的鲜血。这剑是他刚才随便跟侍卫借的武器,因为害怕还会遇到危险,就留在了身边。
他把剑身收回剑鞘:“咦小牛呢?”
他发现只有自己跟林六娘在这个马车里,连刚才被救下来的小男孩也不见了。
林六娘笑道:“小牛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他呀天天缠着眇眇,眇眇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至于予恩,说来也奇怪,刚才上马车的时候,本来要跟林六娘一起的,也突然跑去跟眇眇坐一起了。
林六娘想着让他们三个小孩子待在一起也好。
林六娘捂嘴笑起来:“我看这下小牛要伤心了,他的眇眇妹妹可不只有他一个哥哥了。”
林六娘这个时候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们三个还是小孩子呢。
她对于予恩的身份也没有多想,只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也没有想过今天这一个无心的善举,会在以后帮到自己。
林六娘的视线落到周鹤川的剑上。
“不过鹤川你刚才的那剑使得真好,就像话本里头说的剑客一样……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虽说她也不懂这些,但林六娘刚才看得清楚,周鹤川使的那些剑术似乎是有招式一般,并不是胡乱挥舞的。
这是周鹤川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了。
第一次被孙固言问的时候,周鹤川没有多想,如今仔细想想自己也觉得奇怪。
周鹤川摇摇头:“自我有记忆以来并未学过剑术。”
不过方才倒像是身体的本能一般。
那熟悉的头痛感又来了,周鹤川忍不住扶住了脑袋。
林六娘有些着急:“怎么了?是刚才伤到了哪儿吗?”
周鹤川:“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脑袋中那些纷乱的记忆又消失了,他的头痛也消失了,恢复了正常。
他松开了捂住脑袋的手。
林六娘看他面色如常,不像是有事情的样子,松了口气。
她开玩笑道:“我看鹤川你这剑使得如此好,说不定呀祖上是大将军。”
这马车车厢里没了周小牛和眇眇,只留下林六娘和周鹤川独处。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不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拉近了。
……
这个时候,马车上的孙固言拿着刚才林六娘交给他的玉佩,也陷入了沉思。
这是皇宫里的令牌。
绝对不可能是他或者他的侍卫身上的,也不可能是周鹤川和林六娘的。
令牌上面沾了鲜血,那么只有可能是那群山匪的。
可是这群要杀她们的山匪,怎么会和皇宫扯上关系。
孙固言,一生经历无数风雨,自然想得更多。
难道是皇帝要杀他?
不孙固言很快地否决了这个想法。
当今皇帝虽然随着年纪渐长,变得昏庸,为自己的进谏把自己贬官,但是也不至于派人来杀他。
而且这都过去多久了?
马车里除了孙固言,便只有三个小孩子。
眇眇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她看予恩沉默寡言,便热情地邀请他和自己一起来坐马车。
予恩是不太习惯眇眇的热情的。
他本来想要拒绝,可是在看到一旁周小牛露出不开心的神情的时候,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讨厌这些天真的小孩子。
或许他天生就是一个坏人,看到别人家庭幸福的时候,他会感到嫉妒。
不过他到底没有周小牛活泼。
到了马车之后,周小牛一直围着眇眇,把她哄得很开心,笑个不停,而相比之下予恩不会哄人,只能沉默地坐在那里,像个木桩子。
因此无事可做的予恩也注意到了孙固言的异样。
他也看到了令牌上的鲜血。
这位大人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