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如今已是众矢之的,但心中那份不甘与愤怒却如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为什么?我明明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为何会落到如此田地?”
太子君墨旭坐在昏暗的书房里,他的眼神时而空洞,时而闪烁着不甘与愤怒,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撕裂开来。
“苍鸿,你说,孤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苍鸿闻言只能安慰着。
“殿下,您别着急,皇后娘娘和华家已经在替殿下想办法了,有皇后娘娘在,事情总归还会有转机的。”
君墨旭闻言绝望地开口。
“转机?”
随即发出一阵疯魔般的笑声。
“哈哈哈,转机?父皇已经相信了君墨邕的话,怎么还会有转机?现在废太子的圣旨还没有下来,不过是因为父皇顾忌着母后罢了,”
苍鸿自然知道现在情形的严峻,但是在太子面前也只能往好的方面说。
“殿下,皇后娘娘一定不会放弃你的,殿下,你要振作起来。”
君墨旭拿起桌子上的酒坛子,直接往自己的嘴里灌酒。
“没机会了,那些证据,孤再清楚不过了,或许孤当真错了,父皇一直对孤很信任,一直栽培孤,可是孤要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孤总是要许人家好处啊………”
看了看空了的酒坛子。
“苍鸿,给孤拿酒来。”
苍鸿闻言无奈的开口。
“你不能再喝了,太医说了,你的身子是不能喝酒的,这病好不容易控制住,若是喝酒………”
君墨旭闻言抬手就将手中的空酒坛子扔了出去。
“拿酒来………父皇都已经舍弃孤了,孤还要这身子做什么………去拿………”
苍鸿见状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地开口。
“殿下,太子湖被大理寺的人看着,不允许进出,已经买不到好酒了,殿下这些日子已经把太子府储存的好酒喝完!”
君墨旭闻言更是一脚踢在了桌子上。
“买不到酒了?孤可是堂堂储君,如今连喝酒都不能了吗………”
苍鸿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殿下,请您冷静些。此刻,我们更需要的是冷静与筹谋,而非借酒消愁。皇后娘娘和华家正在四处奔走,寻找能够证明您清白的证据,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君墨旭望着跪在地上的苍鸿,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显得格外疲惫与无助。他缓缓站起身,踉跄了几步,似乎连站稳都成了奢侈。
“冷静?筹谋?孤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父皇的信任,群臣的拥戴,甚至……这储君之位,都已摇摇欲坠。孤还能如何冷静,如何筹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一般。
苍鸿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君墨旭。
“殿下,您还有自己,还有我们这些一直追随您的人。只要您不放弃,我们就还有希望。皇后娘娘的智谋,华家的势力,再加上您自身的才能与威望,定能找出真相,还您清白。”
听到清白两个字,君墨旭更加绝望了,眼睛空洞地看着屋顶。
“清白…………哈哈哈………谈何清白………”
皇宫的景安宫。
凝双正在一脸笑意的拿出一个绣好的孩子肚兜还有一套小衣服。
“德妃娘娘,梁贵人,听说了梁贵人有孕,太后娘娘都高兴得不得了,特意让我过来看看,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的,这肚兜还有小衣服是我用太后赏的蚕丝棉绣的,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梁贵人闻言急忙笑着开口。
“郡主亲手绣的可不就是好东西,怎么可能嫌弃呢。”
随即接过肚兜和小衣服,朝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