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因为嫡庶之分,父亲对自己和母亲都是很冷淡的,倒是对沈落雪和沈承关心备至,如今沈落雪都错到这个份上了,父亲居然一心还想维护他,甚至不惜搭上沈家这么多人的前程。
“正是因为我记得自己姓沈,才会站在这里跟父亲说话,父亲,你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高中,一路成为外放的官员,又一步步的爬上州府的位置,再到今天成为三州总州府,这一步又一步的走来,是何等的艰辛?
兄长亦是十年寒窗苦读,又托了父亲的关系,才留在皇城那边,如今,我们整个沈家家族有多少学子正在等着明年的科考?又有多少人等着父亲你提携一把?
父亲你为父仁慈,是一个极好的父亲,可是父亲你也是沈家这么多人的希望,一旦我们这边出了一点什么意外?那我们沈家那么多学子该怎么办,在皇城根基尚浅的兄长又该怎么办?”
沈楠章听了无奈的又坐在了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哎………”
看着沈楠章的样子,沈落云就知道他还没有下定决心,看来这个恶人最终都只能由自己来当了。
“父亲,女儿明日启程亲自去一趟皇城,先去见兄长一番,女儿会与兄长极力地将长姐劝回来,若是女儿赶去的及时,长姐还没有来得及犯下大错,女儿就尽量将长姐带回来,只是往后长姐怕是只能软禁在桩子上了。
若是长姐真的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父亲不肯当那个大义灭亲的恶人,那就由女儿来当这个恶人吧,左右为了沈家的前途,为了沈家这百年的基业,女儿就算担上了千古骂名被父亲你厌恶,也在所不惜。”
沈楠章看着沈落雪一脸果断狠冽的样子,也想起她战场上的所作所为,不禁感叹道。
“落云,你若是男儿,我沈家只怕要更上一层楼。”
沈落云见他默认了自己的说法,缓缓抬头开口。
“父亲,这世间不论男女,只要一心为了大局,为了家族着想,为了国家着想,便已是成事者,君夫人说过,我们女子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在后院争那些首饰衣服,那是因为我们的女子被困在了这后院的三寸之地,倘若我们女子也能走出后宅,读书,学技术,谈生意,那么我们未必不可以顶起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