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连忙问道:“不是……为什么啊?”
“司法严格遵照律法,才能提高律法的威严,震慑万民……陈伴读高见也。”
朱雄英毕竟年轻,很难体会到其中的感情。
陈景恪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我将这八个字进行拓展,延展出了一个新的思想,法治。”
勋贵集团逐渐退出了行政系统,只保留了对军队的掌控。
当然,如果有一方始终不知悔改,另当别论。
毕竟他们掌握着国家的钱袋子,除了吏部谁都要看他们脸色。
徐妙锦自然懂他的意思,眼珠子一转,故作糊涂的道:
于是大理寺也空了出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
确实不一样了,李善长根本就没有理会文官集团的想法。
作为法家传人,李善长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不知陈伴读有何高见?”
有中枢大员的,也有地方官吏的。
然后故作不经意的道:“要是将来我冲动了想杀重臣,你也要如皇祖母劝皇爷爷一般劝我。”
这么做的效果确实很明显,不论大家心中怎么想的,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位开国第一功勋。
“法家讲究‘信赏必罚,以辅礼制’,我以为这一条可以作为司法的根本。”
并感慨万千,要是皇爷爷当年冲动把人砍了,这会儿肯定会后悔。
虽然朝廷一直在喊着司法独立,不受外力干预。
李善长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换成以前他肯定直接怼过去了。
但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口,最后恼羞成怒的道:
“滚去睡觉吧。”
所以用略微缓和的语气提醒道:“法家思想很庞大,不弱于儒家。”
而文官集团则前进一步,接管了行政系统。
如果陈景恪背叛自己……不能想,血压已经开始升高了。
在掌握吏部之后,就将邱广安提供的名单里的官吏,一个个提拔了上来。
还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宴请所有百姓。
但经历这么多,他也学会了收敛脾气。
没有独立的思想支持,司法所采用的理论依据依然是儒家的那一套,就不可能独立。
区别是贪的多少,上面想不想追究。
多亏了皇祖母当日的劝谏,这些年又两头调和,才有了今日的和解。
朱元璋一脸疑惑,什么玩意儿?还需要什么思想?
但形势不由人,朝廷逼着他们独立,这烫手的山芋不接都不行。
而且那些人还攀咬出更多的官吏。
自胡惟庸以后,朱元璋有意分割文武。
计官正式掌控了户部,原本松散的计官群体,正式蜕变成了集团。
他越高调,复出的动静闹的越大,知道的人就越多。
李善长依然是那个李善长,少在我面前打小算盘。
而‘人治’的依据就是儒家的纲常伦理。
但仅凭这些,依然不足以让司法真正独立。
可随着时间流逝,自己在大明日渐得意,恨意渐渐消失。
证据就是积压的大量案件。
当年朱元璋在前线打仗,是马皇后和李善长携手管理后方。
“想靠司法官复兴法家,很难。”
陈景恪一脑门黑线,神经病吗这不是。
陈景恪打了個哈欠,说道:“睡觉睡觉,明天还一大摊子事儿呢。”
前世他也有看不顺眼的人,有时候恨不得对方去死。
和计官群体主动追求掌控户部不同,司法官群体其实并没有独立出去的想法。
文官集团再次保持了沉默,有李善长压着,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攻击计官群体。
即便双方有不同意见,那也是内部矛盾,商量着来就行了。
这也意味着,文官集团失去了对吏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