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小孩恶作剧般的笑容,“跟我来,等看了你就知道了。”
张杌寻一想,索性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行。
跟着张海客走了一段儿,他发现这路很熟,“为什么要去我以前的屋子?”
张海客一摊手,“没办法,喇嘛庙里这么多空的房间,吴邪独独选了你那里,可能他是觉着那里比较有安全感吧。”
张杌寻不置一词,抬手从廊柱的灯架上面取下一盏灯笼。
用头发丝一想也知道张海客他们的手段,无非就是幻境幻境再幻境,真要伤到了吴邪,他们自己得先哭死了。
很快到了地方。
房门大开着,迎面就看到吴邪和胖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张海杏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掐着秒表。
门口有一条扯断的透明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连在一个半臂长的仿若编钟一样的木雕架子上,架子上挂着三只拳头大小的青铜铃铛,晚风拂过,铃铛表面在微微颤抖。
吴邪的表情看上去痛苦狰狞,时不时的一惊一乍一声,腿脚抽动几下,显然在他的幻境里面,他和胖子正在经历一场威胁到生命的危机。
另一边的胖子就显得轻松许多,脸上挂着荡漾的笑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贼兮兮的转个不停。
张杌寻走过去听,发现胖子念叨的全是他在巴乃时候的事情,“嘿嘿嘿,阿妹你走慢点儿,仔细别摔了。”
“生个闺女,小丫头,嘿嘿~”
张海杏嫌弃的撇了撇嘴,晃着铃铛几次引导,总算让胖子的梦境进入了考验的正轨。
正在这时,另一边的吴邪双手猛的在空气中挥了几下,看着是砸人的架势,就听见他口中喃喃着,“死了没,他死了没?”
“虫子,我靠,胖子快关门,好多虫子!”
“妈的我们被阴了。”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然后骂了几句脏话,就开始解衣服扣子,没过一会儿又重新扣上,嘴里叫嚷着冷,“这虫子的尸体他妈的怎么跟冰雹一样?冷得要死。”
“耳朵里也钻进去了。”
吴邪惨叫着用一只手捂住耳朵,痛苦得浑身蜷缩起来,面色青白的好似中了毒。
张海杏见状,立即用一只拇指大的小铃铛在他耳边晃了晃。
很快吴邪的表情就变成了惊喜,“我的血?胖子,快,多抹点儿。”
“耳朵没聋,就是疼。”
一阵沉默后,吴邪惊叫,“你背上怎么都是?这么多!”
“第一次切,业务还不熟练。”
“你又想用火烧那一套?”
“这里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什么时候来过一样。”
“又来了,它们又来了。”
“有人在说话,我靠,虫子会说话?”
“小哥的雕像活了!”
吴邪的噩梦还在继续,另一边的胖子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轻松了,嘴里一直呢喃着“云彩”、“血,都是血”、“哪个狗日的开的枪”,甚至言语间还提及到了张杌寻。
“木鱼,快,我抓住你了,快出来啊!”
胖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语无伦次着,“坚持住,别闭眼,我背你出去……天真还在外边儿等着咱们呢……”
六角铜铃制造的幻境只会越走越深,破不了镜,最后的下场只能是被困死在里面,身体则在一段时间后逐渐死亡。
张海杏也不能让胖子在梦境里太绝望,便晃悠了一下铃铛让他略微醒来一点。
胖子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嘟囔着,“他奶奶的……原来是梦啊,我就知道都是假的。”
两个小时里,吴邪和胖子在幻境里已经挣扎重复了三四遍,终于有了要逃出的迹象。
“怎么样?好玩儿吧。”张海客冲张杌寻挑挑眉,“你要不要也试一试?”
“不怎么样。”张杌寻斜靠在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