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空气就出现一瞬间的窒静。
宁媛浑身一紧,和他诡异扭曲的眼睛静静地对视了片刻。
她忽然闭了闭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
看着她笑了好一会,向子烨眼角抽动了一下,沉了脸:“你在笑什么?”
宁媛深吸一口气,很无奈地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只会用这种低劣的招式对付得罪你们的女人啊……你知道我从做买卖开始……”
她歪着头,想了想:“哦,不,是从我在乡下插队,得罪了同队猥琐男开始,我得罪过的男人,都是这个套路,就不能换个套路?”
向子烨噎住了,看着宁媛,好一会才也跟着低笑了起来:“看来,小宁顾问真是身经百战,没少得罪人啊。”
他顿了顿,挑眉:“你猜猜看,为什么你得罪的男人总用这种手段对付女人?”
宁媛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大概是因为他们下贱无脑,脑子里只长生殖器。”
向子烨一顿,忽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哧……哈哈哈哈哈哈……小宁顾问,果然是胆子大又有趣啊……哈哈哈……你这是在趁机骂我?”
宁媛翻个白眼:“怎么,向大公子,你还被骂爽了?”
她就知道这种心态扭曲的变态,不能以常理对待。
一味像刚才那样迎和,他就会很快地对和你交谈失去兴趣,然后就要对你动手了。
跟危险人物打交道多了,她也算有些心得,得一直吊着他的兴趣。
向子烨勉强收住了笑,挑眉:“自古以来,睡得罪自己的女人或者敌人的女人,对男人来说从来不只是为了生理快感,最重要是——一种惩罚、权力占有、侮辱敌人的手段。”
他也顿了顿,忽然伸手放在她的衣领上:“这种感觉大概像山林里的野兽会在敌人地盘上撒尿留下气味一样,当然,前提是那女人不太老丑。”
宁媛身体紧绷了起来,扯扯唇角:“向大公子不愧是读书人,理论研究透彻,你现在是跟我说,男人和禽兽无异?”
向子烨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她的衣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说得一点错都没有,怎么,荣昭南在床上不像野兽?”
他笑了笑,眼角抽动:“不应该啊,荣太岁看起来那么弱?”
宁媛领口一冷,她忽然面无表情地说:“向子烨,你就算睡了我,也不会放过我的,对吗?”
向子烨一顿,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面孔看起来有些怪异:“哦,怎么说?”
宁媛轻哂:“绑架犯,只有在确定一定会杀掉受害者的情况下,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说之前她还不确定他会不会杀她,但现在,他说了那么多的情况下,已经毫无疑问了。
向子烨这样的亡命之徒,自身被毁,无力挽救自己的家族。
向“仇人”复仇失败的情况下,最后一条路——就是杀了她这个仇人的妻子。
向子烨看着宁媛,好一会,才惋惜地轻叹:“你说得没错,如果你当初按照最初我计划的那样,因为叶家兄妹和荣昭南反目成仇,你也许能活,可惜了……你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眼里冰冷,指尖勾住她第二颗扣子:“你要不是荣昭南的女人,本不必承受这一切的,要怪就怪你眼睛不好,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你图他权势富贵,就要为他送命。”
眼看他就要勾开第二颗扣子,宁媛忽然问:“你爱过叶秋么?”
向子烨原本解她第二颗扣子的手猛地一紧,一下子变成粗鲁地扯起她的衣领,把她硬生生地扯到他面前。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宁媛被勒得脸色发白,清晰地看见他猩红眼里的凶狠、愤怒和屈辱黑暗。
“我跟你说过吧,不许提那个贱人的名字!!”
宁媛忍着痛,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