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眉心紧拧,想了想:“这几天大院里的阿姨们都来探望你,你别乱说话就行,我亲自去找他。”
叶冬也只能点头:“好吧。”
说完,叶元交代完阿姨一些事儿,转身就走了。
叶冬看着自家大哥走了,她眼珠子一转,把边上的阿姨支出去。
然后她给何苏打了电话:“何苏阿姨……有个事儿,我跟您说一下。”
……
叶元离开了医院,他上了一辆车,略沉吟了一下,忽然对前面的开车的说:“走,去第一公墓。”
车子便一路往第一公墓去了。
一个小时后,叶元看着公墓的门头,轻叹了一声,下车提着买来的两束菊花和水果进了公墓。
不是休息日,公墓很大,也很安静。
叶元站在叶秋的墓地前,把花朵摆好,上了一炷香,又拿出一张手帕擦拭着公墓上年轻女子的照片。
“姐,你看,你永远这么年轻,昭南和我都长大了,他回来京城了,你高兴吗……你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考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你还相信这个世上好人有好报吗?”
他一边擦拭着墓碑,一边轻声问。
墓碑上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年轻姑娘正含笑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回答,只有永远的微笑。
叶元轻抚过她的照片轻声说:“姐,我很想你,他也很想你,我们大家会一直做一家人的。”
他站了起来,沉默地看了下表,下到公墓管理处喝茶等人。
一等就等了到了中午。
他才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抱着鲜花和提着一袋吃食走进了墓园。
“我就知道,今天大姐的忌日,你不会不来。”叶元走了出去,看着他说。
荣昭南看见他,顿了顿,没说话,径自向叶秋墓地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到了叶秋墓前,把鲜花和食物都摆上,看着叶秋的照片,闭了闭眼喑哑地说——
“秋姐,很多年没来看你了,抱歉,是我没用,这么多年都还不了你的公道,但你再等等……就快了。”
“你要真的对我大姐感到抱歉,就该照顾好冬冬,而不是一言不发就三天不见人。”叶元叹了口气,很无奈似的。
荣昭南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阿元,冬冬已经长大了,如果有人欺负她,侮辱她,不用你说,我这当哥的,会给她找回公道,但她自己任性不懂事闯祸,就该自己担责。”
叶元蹙眉:“昭南,你在胡说什么,她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摔成那样!”
荣昭南忽然转身,目光幽沉的看着他,指着叶秋的坟:“叶元,你当着秋姐的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你是怎么把她最疼爱的小妹,教得不知分寸,肆无忌惮,当众撒泼!”
“说你教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才从楼上摔下来把自己摔得要住院的!”
叶元僵住了,正午炎热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让空气都变得无比窒闷。
叶元盯着荣昭南,眼中慢慢涌起失望:“荣昭南,是那个女知青在你面前这么说冬冬,说我的是吧?”
他闭了闭眼:“我和你从十三岁开始认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后,你真的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荣昭南深深地看着叶元:“阿元,我们到底谁变了?你要没变,为什么不敢当着大姐的面,说你从来没有故意教冬冬学她?”
叶元看着他,深呼吸,像是压抑自己的愤怒:“荣昭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姐是所有人心中的榜样和楷模,我让冬冬学她有什么问题,啊?”
他忽然嗤笑:“荣昭南,你刚才说如果冬冬被侮辱、被欺负,你会为她讨回公道!”
“好!”叶元拔高了嗓音,猩红着眼,愤怒地指着外头——
“那你现在就去收拾那个女人啊,她当众是怎么侮辱冬冬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