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含泪拉着荣文武的手，说：“当年向家那孩子废了，向家闹得厉害，也是老荣你提出来让昭南退役下放赎罪的。”</br>“我还阻挡过你，你忘了吗？昭南恨我，你也恨我就算了，别牵连向东！”</br>以往她身上心口不舒服，老荣就会软和下来。</br>但这一次，荣文武冷着脸：“我没有恨你，当初决定让他退役下放，是我的决定。”</br>他顿了顿，严肃地道：“但昭南能因为犯错退役下放，向东犯错，为什么不能退役，别慈母多败儿！”</br>何苏僵住了：“难道是我不愿意教孩子吗，我跟着你被下放西北学习，就留着向东十几岁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服役！”</br>她哽咽着泪如雨下：“他喜欢一个女孩当精神寄托有什么错，不就是分手流产吗？“</br>“那个女的就要举报他玩弄女性、道德败坏，毁了他一辈子的前程，这种恶毒的女人，不活该流产？谁敢娶进门？”</br>何苏温婉美丽的面容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于心不忍。</br>可惜这次，荣文武眉心紧拧，脸色更难看——</br>“向东十几岁在军中就是孤苦伶仃，那昭南在情势最不好的时候，却退役下放改造是什么！”</br>何苏僵了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br>荣文武脸色肃穆冷厉：“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荣文武丢不起这个脸！“</br>“他从部队滚回来，给老子下炼钢工厂基层锻炼去，我没发话谁也不许让他回京城！”</br>说完，他转身摔门离开。</br>何苏这下真是不必装都脸色惨白地靠在沙发上了，又气又恨，手都气得发抖。</br>大门一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却比何苏看起来大不少的秘书模样的女人端着药进来。</br>她一见何苏的摇摇欲坠的样，马上奔过去，放下托盘和药物，抚拍着何苏的背后——</br>“苏苏，你平静下来，深呼吸，你有哮喘心悸，不能太激动，小心犯病！你可不能倒下！”</br>说着，她把何苏搀扶进了不远处的书房。</br>赶紧从书桌抽屉里拿了一瓶进口药给何苏嘴里喷了一下。</br>何苏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了些，呼吸也稍微顺畅了：“徐姨……我不会倒下的……有这么个父亲，向东和朝北只能指望着我呢！”</br>她疲倦地在凳子上坐下来，支着额头，红着眼圈咬牙道——</br>“当年那个女人刚生下荣昭南就和荣文武离婚，带着孩子到国外去了，是我陪了他这么多年，甚至下放学习吃苦受罪的！”</br>何苏深吸一口气，眼泪到底没忍住落下——</br>“他性子急躁，是我在背后周旋，做好人，他却一点都不念着我和两个孩子一点情分！！”</br>她恨恨地道：“就是一点男女关系的破事，他不肯帮向东周旋就算了，居然要向东去当工人，这是什么父亲？！”</br>身为何苏的私人秘书，也是她的亲姨妈，徐姨眉心拧了拧——</br>“苏苏，你不觉得这件事太突然了吗，那个小护士流产都没有说出来，现在都分开半年了，却突然抖出这件事？”</br>何苏一愣，冷静地想了想。</br>是的，这件事突然爆出来，怎么都透着点古怪。</br>简直像是冲着要毁了向东的前途来的，要知道向东好不容易才考上军校！</br>也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她刚才在对付荣文武的质问时，情绪上头和荣文武硬碰硬了。</br>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