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己一直在说好友好友的。
不止是害怕打扰到信次和麻理,更是害怕见面后自己的畏缩和无言。
“去见吧,隼太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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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很奇怪的房子,房间的窗帘都被紧紧拉起。
明明是白天,屋子内却是一片昏暗。
吉原信次不知道第几次走过卧室门前,站了站但什么也没有说。
许久后,他又默默转身离开。
那般古怪的举动让卧室里的女人感到疑惑。
在吉原信次再一次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久石麻理,现在应该叫吉原麻理,出声喊住了他。
“信次?怎么一直在那走来走去的。”
吉原麻理的声音十分好听,像是初春消融的冰雪,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温柔,只是听着就让人感到沉醉。
吉原信次站住脚步,神色迟疑地看向昏暗卧室里的那道身影。
虽然看不清,但吉原信次还是能想到麻理此刻眼里的疑惑。
他用力地吞咽一口,让发拮的嗓子稍稍缓和。
“今天我收到一通电话……”
终于说出来了,吉原信次长吸一口气。
“电话?谁打来的?”
“木村隼太。”
当这个名字说出口的时候,整个房子像是陷入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吉原信次在接到木村隼太打来的电话时,同样是沉寂了好久。
虽然这个名字的主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但关于他的记忆却仍然十分清晰的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他回森户了,想要约我们一起吃顿饭。”
见没有回答,吉原信次迈步朝着卧室内走去。
卧室的一角放着一架钢琴,麻理正坐在钢琴前的椅子上。
吉原信次在麻理的身边坐下,目光透过她耳畔垂落的发丝看着她的脸颊。
虽然屋内的光线十分微弱。
但还是可以看到那白皙的面庞上有着略显狰狞的疤痕,和少女的声音像是截然不同的事物。
已经快一年的时间了,尽管吉原信次尝试过很多次想要让麻理不要去在意。
但紧紧拉上的窗帘和许久没有出门的仍是每日重复的现状。
为什么当时没有早点发现……
吉原信次用力地攥紧拳头。
“隼太打来的?”吉原麻理声音显得有些困惑。
“嗯。”吉原信次脸上努力露出笑容,哪怕对方不一定看到。
“电话不是换过吗?为什么……是良泰?”吉原麻理一下想到了他们中的另外一个。
不过她的话刚出口,便被吉原信次否掉了。
“不是良泰,是隼太自己找到的。”
“怎么会?”
“麻理,隼太这家伙现在好像成了一个导演,就像那家伙以前一直说的那样……”
吉原信次说着,脑海里不自禁想起那个总是强装着成熟的青年。
“可电话……”
“听隼太说,他这次回森户是打算拍一部电影,电影里会用到图书馆,正好他在图书馆商量的时候知道了我的联系方式,就打过来。”
吉原信次微微停顿,
“听他的话,隼太应该还不知道……他说他想和我们聚一聚,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了……”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哄脾气的小孩。
吉原信次刻意把好多年没有见说的很重,他想要让麻理心中想起些什么,好走出这里。
距离上一次麻理出门,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是良泰说的吗?”
“不是。”吉原信次抓起麻理的手,“隼太他好像很期待这次见面,去见见吗?”
屋内的对话又消失了很久。
久到就在吉原信次以为又要没戏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