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东宫已然硝烟弥漫。侧妃李渔跪坐在地,左脸上通红的巴掌印,唇畔挂着一缕血迹,不同于太子妃的咄咄逼人,她异常的安静。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样子,更显得楚楚可怜。太子进门瞧见这一幕,赶紧将李渔扶起来,瞧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后,更是勃然大怒,质问太子妃:“你竟敢对她动手”太子妃心下酸楚,越发委屈:“殿下你一来就质问臣妾,可知这毒妇对臣妾做了什么!”“侧妃素来不争不抢,从不与你一般见识,哪次不是你主动挑衅!”太子厉声呵斥:“你闯下大祸,本宫还没找你算账,你竟还想赐死侧妃!”“景氏,你恶毒善妒,不配太子妃之位!”太子妃身子踉跄,险险稳住身形,难以置信,“殿下你竟说臣妾恶毒”“难道不是”太子神色阴鸷:“拿人肉当花泥,这等丧心病狂的事,亏你做得出来!”“臣妾是被冤枉的!”太子妃又惊又怒又委屈,指着李渔:“是她!这些事分明是她指使人干的,那粉桂臣妾日日食用,若知晓是人肉养出来的,臣妾岂会用在自己身上!”太子也清楚这点,只是现在他盛怒当头,言辞激烈,丝毫不给太子妃脸面。“今日从下面挖出来诸多残肢甚至还有人头,有人认出来那人头乃是前段时间被你赐死的花匠!”太子冷冷盯着她:“这些年你为了那几棵破树赐死了多少人还要本宫给你算算不成人都是你赐死的,谁还冤枉了你不成!”太子妃嘴唇颤动,惊怒道:“是臣妾赐死的,可那些只是奴才,他们办事不力,赐死了又如何!”“臣妾赐死他们后,尸体都是下人处置的,臣妾从未下令要将人尸首剁碎了养花!”太子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那些尸体是怎么处置的”太子妃言辞闪烁:“臣妾不知,这些事臣妾怎会过问,大抵是被送出宫丢去乱葬岗了吧。”太子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踹翻,动静之大,吓得太子妃一声尖叫。“你分明是让人将尸体都剁碎了丢入鲤池中!景氏,你好生恶毒!”“你知晓侧妃最喜欢去鲤池喂鱼,你干这种事,意欲何为!”太子妃死死咬住唇,知晓事情已遮掩不住,寒声道:“是!臣妾是下令将那些贱奴的尸首剁碎了喂鱼,可那又怎样横竖都是些死尸罢了!”“殿下既知晓了情况,不该怀疑好端端的,那些碎尸怎会变成花泥吗”太子妃狠狠瞪着李渔:“分明是有人故意的!”“你少祸水东引。”太子冷冷看着她:“此事与侧妃毫无干系,乃是你自作自受,你赐死了那么多人,真当没人怀恨在心吗”“你让人将尸体剁碎喂鱼,却不是别人是将尸体剁碎了去养你最爱的花,你想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将人带上来!”太子声音落下,就有一个老太监被人拖了上来。太子妃看到老太监后,一脸难以置信。对方乃是她宫中的老人,老太监知道自己已是死路一条,此刻很是平静:“奴才我侍奉太子妃多年,临到头就收了两个干儿子,却因为不小心碰断了花枝,就被太子妃你下令处死。”他说着咯咯笑了起来,一双因为受刑已然充血的眼睛盯着太子妃,似疯似魔:“太子妃娘娘嫌弃我们这些贱奴皮脏肉臭,污了你的花。”“不知道我们这些下贱之人血肉养出来的花味道可好啊哈哈哈哈!味道可好味道可好”老太监疯疯癫癫,太子厌恶的摆手,下令直接处死。太子妃却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冲到一旁,抱着痰盂就吐了起来。太子厌恶的看着她,揽着李渔,冷声下令:“太子妃失德,今日起禁足。”“另外,将蟾宫的桂树全给本宫砍了。”说罢,他理也不理太子妃的叫屈,抱着李渔便走。等回了侧妃的寝宫,他免不得心疼的看着李渔的脸。“那毒妇,竟敢对你下这样的狠手,本宫不会轻饶了她,迟早要废了她的正妃之位。”李渔态度并不热忱,眉眼带着忧愁:“其实,不论是正妃还是侧妃,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太子闻言,心里不免感动,温柔的将娇妻搂入怀里,“渔儿体贴,本宫岂能让你委屈。”李渔垂眸,脸色有些发白:“殿下,妾身真的不求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