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叫他起来,“你喝了,再睡。”
男人没反应。
“妈妈交给我的任务,你不喝,她不让我睡觉。”
周京臣挪开手,“母亲让你来,你不得不来。”他撑着床,坐直,程禧手冰凉,他却滚烫。
一触碰,大约太舒服了,他喉咙闷哼,像每次激情高潮,那种颤抖的、性感的一声。
藕粉是无糖的,没添加红枣莲子之类,周京臣讨厌乱七八糟的口味,只喝纯藕粉。
“手链呢。”他耿耿于怀。
“在抽屉。”
“不戴?”
她不答。
“你耳垂红肿,叶柏南倒是心疼。”周京臣扔出手机,屏幕是叶柏南的电话,通话时长1分钟,“质问我是不是伤了你。”
程禧把碗塞他手里。
扭头走。
忽然,周京臣一拽。
她猝不及防,扑在他腿间。
窄软的单人床,仿佛蓄满了水,淹没了她。
“叶柏南喜欢孕妇,喜欢人妻?”
周京臣半昏醉半清醒,牙齿挑开她睡衣扣,朦胧月色里,饱满胸部一览无余,“喜欢你丰腴,有手感?”
“喜欢你欲擒故纵,吊着他?勾着他?”
“他这么疼你,你嫁我,后不后悔?”
周京臣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也吻了她一连串的水痕,在胸脯,在肩膀,她整个人被抬起,又凶狠压下,程禧抗拒,所以坐歪了,他扛不住那一下,是极端的刺激,亦是折磨,额头一霎大汗淋漓。
“林蔷薇不是也照顾你吗?”程禧撕打他,咬他。
“她照顾我,是发小。”
“你们是发小了,你嫌冤枉,我和叶柏南认识,他找我说话,我是踢他,踹他,是报警?”她大吼,上气不接下气。
何姨吓坏了,告诉了周夫人。
打开门,程禧蜷在床头,周京臣胸膛大起大伏,粗粝喘息。
一个比一个狼狈。
周夫人先是一愣,随即,醒过味,“混账!你撒酒疯?”
他一动不动,左面颊是牙印,颈部也有,毯子裹住赤裸的臀,分不清是酒水蒸发的汗渍,还是情欲沸腾的汗渍。
“禧儿月份大了,心情差,你哄一哄她,她耍性子,你一个老爷们儿也耍?”周夫人挽着程禧,抻了抻她睡裤,“他惹你生气了?”
“他喝醉了”她音量沙哑,“没惹我。”
安然在寝室说,她妈妈有经验,再和谐的‘婆媳’,一牵扯了儿子,基本是偏袒儿子,儿媳越抱怨,越诉苦,开明一点的婆婆,表面是统一战线了,心底什么想法,不得而知了。与其公婆掺和进来,不如夫妻私下解决,省了麻烦。
“京臣,和禧儿回屋。”周夫人充当和事佬。
“不去。”他态度冷硬。
周夫人呵斥,“回去!”
周京臣关灯,背对着,侧躺。
程禧返回卧室,重新搬出行李箱。
天一亮,开车去美容院。
美容院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夜间项目有药浴汗蒸和筋络按摩,附近写字楼很多白领金领加班,下班是十一、二点,大部分会来美容院消遣,程禧好歹读了两年金融系,多多少少发掘了商机,推出一款‘都市男女套餐’,广告代言人是沈承瀚。
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沈浪小公子’,立在浴桶旁,桶里是美容院的漂亮领班,雾气缭绕,他凝视镜头,‘爱她,给她充卡;不舍得花钱,我抢她了哦。’
镜头一转,他袒露上身,泡在桶里,“每个月,男人总有几天疲惫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