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程家博听完孙大娘说的那些事,眸光晦暗不明,面上表情瞧着不变,胸膛的起伏却大了些,暴露内心并不平静的真实情绪。
孙大娘“家博啊,大娘说这些,也就是提醒你,喜安拉扯着孩子过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如今你回来了,便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你那爹娘之后要是来找你,你这心里可得拎得清才是。”
程家博平放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掩下眼中的所有情绪,抬头道“既然已经分了家,自然便是各过各的日子。”话虽然不多,却是表明了他的态度,这是没有和老程家合家的打算了。
孙大娘见他能想得开,喜道“正是,正是,以后你们自己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千万别再和那乌糟的一家子扯在一起。”
郭喜安这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不喜欢不欢迎这个人,但他能有这个态度,至少事情不会走向更糟糕的那一步。
这时候郭喜春端着熬好的药进了房间,大山也跟着进来。
以前还在村子里的时候,程家博和大山相处也不少,他年长大山几岁,小的时候还常在一起玩耍,两人还算熟悉,大山看着程家博神色激动,面对熟悉的人,程家博倒是开口说了不少话。
把药喝完,时间已经很晚了,孙大娘和大山告辞回家,郭喜安他们一家也准备休息。
郭喜安的房间被程家博这个病患占了去,她只能把隔壁房间的床铺好,带着两个孩子睡在了隔壁。
向泽今晚格外的兴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又第十几次喊了一声娘后,郭喜安照着他的小屁股拍了一下“叫什么叫,快睡觉。”
小向泽也不在意,捂着小嘴巴,双眼亮晶晶的,嘿嘿笑。
郭喜安瞧着他这小样,有些无语,“你这孩子,傻了吧!”
小向泽想着隔壁房间的那个人,眼睛更弯了,悄悄在心里叫了声“爹”。
向佑倒是安静,只是今天是格外的安静,虽然不闹腾,但也和弟弟一样,久久都没有入眠。
于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兄弟两个都起不来床了。
郭喜安已经做好了早饭,到房间见两个小家伙还在睡,一点都不惯着地将他们摇醒,瞧着他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晚睡?”
两个孩子都要上学,不能不起,洗漱过后,向佑向泽迷糊的脑袋才清明起来。
吃过早饭,郭喜安便套上驴车送两个孩子去镇上,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两刻钟才到笔墨斋,免不得要解释一番。
钱贵得知郭喜安那早死的丈夫活着回来的时候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询问“所以喜安姐你的丈夫没死,是战报传错了。”
郭喜安点头,“送人回来的兵士是这么解释的。”
陶老道“这也不奇怪,战时前线混乱,失踪的战死的统计有时会出现误差,总之人活着是一件喜事,以后你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对此郭喜安不置可否。
“人伤得重不重,要不要请个大夫去看看?”陶老又问。
“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伤得不轻,怕要细细将养一阵子,之前预备开店的时间只怕要往后推了,家里人少,他那样子得需要人近身照顾,我走不开。”
家里虽然有姐姐在,但是程家博毕竟是个男子,他伤成这样不能自理的样子,很多照顾作为妻姐的郭喜春自然是不好帮忙的,只能郭喜安来,谁叫他是她男人呢?
想到这些,郭喜安又是一肚子怨气,虽然知道不是他的错,他也很无辜很可怜,但还是忍不住觉得他是个麻烦精。
郭喜安不是个圣人,没有那么多的圣母心,她的爱护和关心只对自己亲近的人,程家博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还是个只会带来麻烦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