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不止是幕碑凉，就连第五山河同样也是把心提到了他的嗓子眼，就这么看着。</br>其实古青阳只是在做一件极其简单的事，这件事很小。</br>可在这个瞬间，幕碑凉和第五山河都觉得事情不小。因为他们从未把这几十颗花生米当成花生米。</br>“啪——”</br>“嘎吱、嘎吱——”</br>先是一阵杂乱的噼啪声响起，那是花生米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很是清脆也很是刺耳。</br>这酒馆之中的酒客尽是醉客，如此声音虽是打破了沉寂，却也着实是没有吵到谁。</br>而古青阳则是默默地拿起一颗花生米，闭上眼睛，一脸享受地肆意咀嚼着，好像是在品味它的味道。</br>“天地为盘，苍生为棋。”</br>“我从没有把你们当成我永远的对手，在这个棋盘上，我的对手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么一个。”</br>“你们也好，他们也罢。”</br>“其实都是棋子……就连我身边那些与我很亲密的人，他们一样是一颗棋子。”</br>……</br>一边说着，古青阳一边又将桌子上的花生米再度一把抓起，然后全部送入嘴里，仔细地咀嚼着。</br>幕碑凉和第五山河见他如此，都选择保持沉默。他们两人的心中已有不同的波澜涌现。</br>许久之后，幕碑凉突然看向第五山河，郑重道：</br>“你甘心做他的棋子？”</br>后者闻言，坚定点头，笑道：</br>“从前，在我没有遇到他的时候我曾迷茫过。我曾一度被这个世界的条条框框所束缚。”</br>“现在他就坐在这儿，就坐在我的身边，我们同饮一坛酒。”</br>“就算他跟我说，我们这就下地狱吧，我也会笑着点头，然后毅然决然地跟着他一起去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