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看不见对方了。
“回吧!”
张婧初被冻得够呛,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一点,也感觉自己方才的行为很傻缺。
这么冷的天,不守着暖和的被窝,非得出来挨冻受罪,还被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要不把院子扫了吧?”
张楚睡不着了,看着满院子的狼藉,觉得非常碍眼。
他原本不算是个精利人,可自打和张婧初做了邻居,大概是受她的影响,也渐渐变得爱干净了。
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大姑娘隔三岔五的给他这个单身汉收拾屋子吧!
能自己动手的时候,还是不要麻烦人家。
“不行,今天落下的一切都是财,可不能动,一旦动了,财运就没了!”
张楚现在严重怀疑张婧初那么热衷过春节的真实目的,恐怕就是想趁着春节期间各种老礼,通过各种方式给自己招财运。
“行吧!快回屋,外面太冷了!”
张楚说了一句,随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火星之后,这才回了屋。
连衣服都顾不上脱,直接上了床,将被子裹得紧紧的。
今天出奇的冷,就连张楚也有些扛不住了。
暖气的温度渐渐上来了,屋里越来越暖和,人也变得懒洋洋的,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张楚被电话铃声吵醒,外面的鞭炮声还没消停下来。
“八点了,起床吃早饭。”
“好!”
张楚应了一声,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安逸的生活真的能消磨人,以前的他无论是在宫中值宿,还是被派出去公干,从来没起得这么晚。
穿戴好出了屋,张婧初在厨房里忙活着。
房东见两人平时做饭不方便,就把正房旁边那间当做耳房的钥匙给了他们。
至于原本住在正房的老太太,张楚一直到现在都没见着人。
“去早点铺子买点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张婧初正忙着,连头都没抬“你忘了今天过年,谁家的早点铺子还营业,早就关门回家过年去了。”
现在的小商贩还有休息的日子?
果真是太平盛世了。
早饭很简单,张婧初炒了两个菜,又蒸了一碗鸡蛋羹,听她说,鸡蛋羹又叫鸡蛋糕,大年三十早上吃,寓意步步登高。
这讲究还真是不少。
吃过早饭,张楚又指点着张婧初打了两套拳,学了一段时间,倒也似模似样的。
然后两人便各自回屋,继续研究剧本。
叮!
手机声响,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师父,在干什么?”
范兵兵!
称呼他“师父”的,也就只有那丫头了。
大概是没得到回复,范兵兵接着又发过来一条,只有一个“?”,一条短信一毛钱,这丫头怕不是钱多了烧的吧?
“猜猜我是谁?”
张楚还是没回,这是在质疑一个资深锦衣卫的心思缜密程度。
范兵兵此刻正在租住的地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伸直了两条腿搭在墙上,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张楚回的短信。
心里郁闷,却又忍不住发了一条过去。
“剧组放假了。”
本来剧组没有放假的计划,可张蛈鳞和周洁有事请假离开,少了皇帝和尔康,宫内和宫外的戏都没法拍了,贺秀琼干脆给全组人放了三天假,让大家踏踏实实的回家过个年。
范兵兵的老家在青岛,来来回回的折腾着麻烦,干脆就不回家了,谁知道今天一大早,父母直接从青岛赶过来,敲开了她家的门。
这会儿范兵兵的父母正在外面收拾屋子呢,一个年轻的姑娘,生活还不能完全自理,自然也就别指望她能把家里收拾得多干净。
这次张楚直接打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