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七个人,难道我是因为这个才想到七个人影的?
几人瞎聊了一阵,铃声响起,继续上课。
第二节课在其他教室,大姐、二姐拉着翁恤之坐到了前排。前排丑人多,美女帅哥也不少。好看的要显,至于丑的,还用说吗?人丑就要多读书,不是每个人都像恤之这么没有自觉的。
上完课,几人四散而去,翁恤之迟疑了下,跟着脑海中的记忆,在校园内慢悠悠的走着,很快来到了一座人物雕像之前。
这是大秦始皇帝嬴政的雕像,嬴政是龙雀三国第一个跨过长城向外开拓的君王,始皇帝的称号也被大燕、大商在内的三国民众认可。三国民众觉得要是后来世的帝皇都能像初皇帝一样开拓进取,蓝星早就一统了,根本不会有后来影欧入侵龙雀的惨剧。
第一次世界大战死伤太多了,昆仑三脉在影欧大陆做了什么没有被历史记录,不过大秦成年男子死伤过半,国内半数之户尽是孤寡。
第一次世界大战对于蓝星所有国家来说都是一场灾难,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就再次开启。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
始皇帝的雕像用于提醒人们铭记历史,不要沉迷安乐,要开拓进取。
翁恤之来这却不是为了瞻仰先人风采,而是为了看看雕像手中的长剑。
上阳学宫最初是大秦皇室培养皇室子弟的机构,学子除了皇子,就只有作为皇子伴读的大臣子嗣。初皇帝嬴政开拓北伯利亚之时,深感人才匮乏,便以改上阳学宫为太学,举国推行教化。第一次世界大战之时,大秦皇室被灭,青门一脉的山上人和平民变革者改上阳太学为上阳大学,师夷长技以制夷,上阳大学成了大秦第一个现代化学府。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时,绝天地通被破去一角。大战结束之后,昆仑三脉的前辈没有彻底补全绝天地通,而是故意留下了一些破绽,用于捕捉灵韵。
咸阳也有一个破绽节点,不在政务院,而在大学城,准确的说是大学城的上阳大学。
上阳大学的教学楼、学生宿舍散落成了一个两仪大阵,教学楼是阳,宿舍楼是阴,大阵中心的压胜之物是大秦帝剑太阿。整个大学城一百零八座大学又散落成了一个小周天阵法,阵眼就是上阳大学位。
翁恤之看着雕像左手握着的石条长剑,忽然有些失望。这真的是帝剑太阿吗,怕不是我臆想的吧?要真是太阿,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放着吗?不说被偷吧,裹上一层石浆就不怕生锈了吗?
翁恤之长吐一口气,摇了摇脑袋,摇掉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唉,我到底是有多怕,才会臆想出重生这种事?
午间的光阴炽热而清澈,人迹慢慢稀少,半暖的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恤之在这样的光景中忽然有些醉了,看着雕像,呆怔无语。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时候我就躲在角落,冷漠阴沉,带着一点厌世。她给了我一块糖,和我说不苦不哭。她和我说要我做她哥哥,那我就关她的事了...
翁恤之摸了摸左侧脸颊,湿湿的。
我哭了吗?
风越过了七千里河山,如果它能带去我的思念,我想告诉你,我好想你,就像真的过了千万个春秋,我用尽了一切的光阴片段去画你,没有一个片段不是你,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背负起了对你的思念,远走,归来...
南云府滇市的云滇师范大学,一个少女心有所感,抬头看了眼吹过的风,微微沉默,匆匆走开。
人生不过是一个来来往往的过程。
少女脸色温和,始终带着笑容,就像带着一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