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怀着孕,我怎么可能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在国外待着,有点啥事,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要不,我们去省城找你爸妈摊牌,这次可是真的,不是造假”。陈勃说道。
关初夏对这个提议有那么一分钟的赞成,可是随即就想到了自己父亲说的那些话。
“那位白先生,你和他还有来往?”关初夏试探着问道。
“嗯,他在武阳县招待所住着呢,那里有利于他养病”。
“你们关系还不错嘛?”
“还可以吧,唉,一来我和他在监狱里就认识,后来因为罗洋,关系就更近了,后来又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反正我说了,他活着,我就养着他,死了我给他送终,想想也是挺感慨的,当年在省里也是说一不二的大秘,现在落到了这步田地……”
关初夏听陈勃这么说,就没再问下去,因为她同样不想让陈勃为难。
而且作为一个高干子弟,关初夏深深的知道白永年的价值,尤其是对于陈勃的价值。
可以这么说,但凡陈勃能学到白永年一半的为人处事的本事,他的上升之路就没有任何阻碍,只是陈勃现在还是没有开窍,或者说对白永年只是停留在一个朋友的认识上,没有把他当做一座宝库去挖掘。
人们常说,朝中有人好做官。
其实这里面有两层含义,一层是人脉关系,有人拉你一把,这是捷径,另外一层含义是,朝中那些人的经验积累,如果你能有幸被指点几句,提点一下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这都是需要时间和经验教训验证的,这是另外一层含义。
“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听我爸说过他的一些事,陈勃,你有空多向他请教为官处事的经验,人家肯定愿意教你,这个人,当年也是叱咤风云,八面玲珑的,你学个三四分,就受用终生了”。关初夏说道。
关初夏这话说完,陈勃抿了抿嘴,没说话。
关初夏立刻敏锐的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直白了,男人嘛,那点自尊心还是很敏感的。
关初夏就是关初夏,就算是现在怀孕了,脑子依然是转的飞快。
“我这么说,不是让你跟他学那些歪门邪道,也不是说你不如他,你刚刚也说了,要养着他,给他养老送终,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啊,就这么混吃等死,啥忙都帮不上你,时间一长,他心里也过意不去,你呢,就时不时的请教一下,让他觉得自己有用,不至于吃你的喝你的心里有愧,给人家个台阶下不好吗?”关初夏看着陈勃的脸色,商量着问道。
这话是陈勃爱听的,一句话,两种不同的说法,陈勃欣然接受。
这是对话的艺术,也是活着的艺术。
但是让陈勃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一个人在日本,基于现在关嘉树的现状,靳颖也不可能长期出国在外面陪着关初夏。
忽然,他想到了今天刚刚见过的霍伟荔。
“要不,我找个人,你带去吧,就是办理手续可能需要费点劲,不过,问题不大……”
于是陈勃把霍伟荔的事说了一下,关初夏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本来就是干这行的,照顾你应该问题不大,再说了,她能那么远去裕康县找我道谢,我们要是把工资给高点,你这人也不错,她应该可以接受吧”。陈勃说着,找到了张莉的电话,又要到了霍伟荔的电话。
一开始霍伟荔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是要出国,出去后人生地不熟的,是有些担心,但是一听到说照顾的对象是陈勃的老婆,她立刻就答应了,甚至没问给多少钱。
“问题不大,明天她过来,你们见个面,你要是觉得合眼缘就带去日本,我这边负责找人办手续”。陈勃说道。
关初夏倚在陈勃的肩头,说道:“嗯,这就是你让我踏实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不拖拉,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