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对劲。”
陶修云走后,李清霖谨慎的并未开始种植银脉葵和车前草。
而是等到深夜,恢复武道修为,催发周虚分神法,气血化蛇,一寸寸检查过灵田、屋舍及附近。
便在灵田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生机近无,被一层厚厚卵壳包裹的成虫牵丝蚜虫!
并且,一股晦涩的波动,从这只蚜虫体内传出。
李清霖分辨一二,惊讶的发现,这是一只已经被炼化的蛊虫,食植而生,一旦遇到灵植,便会隐入灵植根系之中,极难发现根除。
李清霖见状,心头涌起一股杀意,甚至在考虑恢复武道修为,千里夜袭,干他丫的。
我刚除去虫卵,你就放成虫?
若是我不注意,不是把三穗车前草都霍霍了?!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陶修云这厮,怕就是这场虫灾的幕后黑手。
他恶意纵虫,荼毒灵田是为何?
他莫非是察觉到,自己的灵田虫卵尽除,这才赶来确定是何情况?
修仙界居然如此凶险,我只是想过安稳的日子罢了……
李清霖压制住杀意,目光闪烁,并未贸然除掉这只牵丝蚜虫。
此后数日,李清霖并无轻举妄动。
而是暗暗搜集陶修云的身份、附近灵田的分布种植情况,甚至用千里传音符,向另外四位‘网友’请教。
陶修云是清虚岭的老人了,钻研数十年的灵植一途,颇有名誉。
所以此次虫害,他也首当其冲,有十余亩灵田受到危害。
不过即便如此,他急公好义,见其余灵植师同仁损失巨大,毅然而言收购被虫蚀的灵植。
不少灵植师为了及时止损,甚至会将灵田转租给他!
“好家伙,又是个技艺精湛的老演员。”
李清霖目光闪烁,隐隐明白了陶修云的目的。
……
月上枝头,黄昏时分。
后山上,一位宫装女子满脸憔悴,踉跄而来。
她一路走走停停,眼底灰暗绝望,不时小声的啜泣两声。
翻滚的云海,渐黯的林光。
她立于悬崖上,嘴带凄婉的笑意,朝下方看去,还能隐隐看到一亩灵田、一座小院。
“灵田?呵呵,又见灵田,我貂秀,来生决不再赌!”
话落,她纵身一跃。
突然,
腰肢间一股柔力传来,便见随着嗖的一声,一条藤蔓卷住了她,将其拖回地面。
她滚动在地面,宫装随着磕碰,松开纽扣,微微露出那身娉婷婀娜的身姿,配着她那西子捧心哀愁的气质,无比惹人怜惜。
貂秀迷茫的抬头,便见一个身披大氅的神秘人,立于不远处,似乎有些焦急,正催发法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貂秀呜呜呜的哭泣起来,作势就要再次跳崖。
李清霖见状,面带几分焦急。
此女正是前段时间在坊市外见到的那个宫装女子。
为赌剑,倾尽家产,不惜卖女为奴,还想种植上瘾性灵植幻烟藤还翻本,欠了不知多少外债。
现在看样子,是走投无路,就想着干脆一了百了?
此刻,李清霖立刻说道,
“别死我这里!”
貂秀动作一僵,回过头,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盯着李清霖,眼泪都凝固于眼眶中。
李清霖心底有些气急。
要自|杀寻短见,离他的灵田、住所远点啊!
这后山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貂秀身死,身死道消,日后必定引来债主的寻债、故人的吊唁、清虚岭执法修士的调查。
他是这方圆十里,唯一的栖息修士。
自然会首先受到盘问!
太麻烦了!
而且,万一遇到蛮不讲理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