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训练中,
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状况。
“昭昭,我们到了。”时渊穆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他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隐约带着几分笑意,“睡得真好,不错。”
他……在夸她?
明昭怔了下,脑海中又蓦然想起司徒珩的面容。
那时司徒珩才只是十来岁的年纪,明昭就更小了,个头才刚刚到他的膝盖。
孩子的睡眠时间总是要长些的,有一次她结束了一天的训练,累极了倒头便睡在了训练场的地上。
当时天气还有些凉,她缩成了一小团,但睡得很沉很沉。
她是被一阵冰冷和痛感弄醒的。
睁开眼睛思绪还未回笼,她便对上了司徒珩的双眼。
即便是少年时的师父,那双隐隐泛着幽蓝色的眼睛,也依然像是布满了碎冰,冷得厉害。
他的眼底,有杀意。
然后,她迟钝的感受到,自己的脖颈上停留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小刀的刀刃对准她的肌肤,只是轻轻碰着,就将孩童稚嫩的肌肤给划出来一道浅浅的口子。
血流出来,疼痛也逐渐刺激她混沌的神经。
“你睡得这样沉,会死的。”少年司徒珩冰冷开口,“谁也救不了你。”
很冰冷的话语,让当时
的明昭吓得不轻。
她眼圈红了,可师父却说:“若是敌人在这儿,你已经被杀死了,还有什么资格哭?你连遗言都不会有机会说出来。”
小小的明昭愣在那儿,眼泪打着转,却又被强行忍下。
“对不起。”她还带着奶气的小声音,颤抖着道歉。
于是小小的明昭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外面睡觉太沉是错的,不能被原谅的那种。
“昭昭,还没睡醒?”时渊穆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以为她还困着,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那再睡会吧,不着急。”
他是以为明昭希望快点看到资料,这才在飞机落地后,思考了十几分钟,将她叫醒。
可如果她想多睡会,他当然会陪着。
明昭收起那些破碎的回忆,摇了摇头,“不用,我睡够了。”
她将身上的毯子放下来,再将安全带解开。
恍惚间,四周暖得有点不真实。
“好。”时渊穆应了一声,扬了扬手让人打开舱门。
两人顺着楼梯走下去,一眼就看见机场内已经停留了好几辆车。
把头那辆见上头有人出来,车门立即就被打开了。
时老爷子匆匆下车,迎着偌大的风,快步走到了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