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像是急切不已的样子。
时敬露出几分奇怪来。
要知道,这个表情在谈判里,可是代表着对方此刻心理防线很低,极其容易松动。
可是刚才使了那么多的法子,就连枪都差点开了,时隐也都没有丝毫要松口的意思。
这才说了那臭丫头两三句,怎么就这样了?
“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怎么你们这爷孙俩,一个二个都护得跟个宝贝似的?”
时敬皱着眉,像是完全无法理解,“那丫头除了长得好看些,伶牙俐齿些,还有什么用处?当做男人胯下的玩物还算可以,当夫人也未免差得远……”
后半句还未说完……
就听偌大的会议厅内,忽然一声闷响!
“嘭!”消过音的手枪对准了时敬的脸。
子弹并未直接打伤他多少,却稳稳当当从他的嘴边划过去。
直接将他的嘴唇给打烂了!
“啊!!”烧灼的痛感,子弹飞划而过的冷意,全都让他顿时脸色大变,惊叫出声!
嘴巴疼得厉害,像是被火烧了。
时敬捂着嘴,看见掌心的血色不断涌下来,顿时颤抖起来,大怒!
“里……里……你介混小几,敢对我开枪?”时敬说话说得囫囵不清,好一会儿才将一句话给说明白了。
他扬了扬手。
就见黑暗处,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向前了半步。
时渊穆却毫不在意。
只是压低了声音,将枪口对准了时敬其他位置。
“你觉得,只有你,有底牌?”他低沉磁性的声线,带着砂纸打磨般的感觉,划过时敬的心脏。
那双凤眸微眯着,危险的暗芒再也不加掩藏。
这还是时敬头回与时渊穆对上。
时渊穆出生后没几年,整个京城就传开了,说时家出了个天才。
后来他的性子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可怖,人人便都说,时家的天才变成了魔鬼,果然天才与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人人都说他可怕,像是从地狱岩浆的缝隙中生长出来。时敬不信,觉得不过是性子沉郁了一些,冷了一些,能有多可怕?
可如今,时敬却感觉出来了。
那些传言……都并非虚言。
就连他时敬这个年轻时经历了战斗,经历过不少追杀和任务的人,都感觉到了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伴随着一种颤抖和恐慌,让他忍不住想要后退。
时隐却是有些乱了心神,急忙看向时渊穆,“丫头……丫头怎么样了?”
时渊穆来的时间晚了一些,想必是先去找寻过明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