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不进京“要账”不行了,安人军内部怨气很大。果然,哥舒翰还是没压住,安人军的丘八们武装游行了!
不过这倒是他冤枉哥舒翰了,安人军的丘八们是趁着哥舒翰去开会的时候哗变的,还真不关哥舒翰的事。
“他们是怎么哗变的?”
方重勇好奇问道,他忽然很想知道这里头的细节。
边令诚一愣,随即想了想说道“不太清楚,好像是丘八们从大营内集体逃亡了,兵戈盔甲都没带走。不过这些逃兵已经被河源军的人堵住了,安置在了鄯城外的河源军大营旁边。”
听到这话,方重勇松了口气,拍了拍边令诚的肩膀笑道“这不就完事了嘛,已经摆平了,你还紧张什么啊。”
就是出逃兵了嘛,多大点事情。
武周时期,府兵逃亡屡见不鲜,甚至征发三十多人,还没到驻地就跑得只剩下几个人了!到了营地,非正常死亡,集体逃亡的事情,各地都是比比皆是!天宝初年的眼光看简直不可思议。
有一说一,基哥改府兵为长征健儿,确实是加强了唐军的建制和军纪。安人军这事换到武周时期,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河源军也派士卒来传信,好像是也找节度使讨要朝廷欠下的冬衣!”
边令诚焦急的说道,怕方重勇不明白利害关系,他还强调道
“河源军是临洮军调动之前的陇右军精锐和主力,他们讨要冬衣,会让陇右其他各军也找节度使讨要欠下的军饷。
杜希望晕过去了,到某离开的时候都没醒来。
而盖嘉运虽然去安抚诸军将士了,但某听说他都是和稀泥,说等方御史作为留后暂代了节度使之后,会给所有人一个交待,等方御史到了鄯州城以后再说。
昨日安人军已经返回驻地驻防。参与哗变的军官及牵头的士卒,则是被关押在河源军的营地内。
更西边的白水军好像也派人来说,要过来讨饷。
某看情况不对,今日才特意快马来这里通知方御史的。想来陇右节度府的人应该也在路上了。”
“盖嘉运是留后,但是他不暂代节度使。让某这个外来人暂代节度使,是这样的吧?”
方重勇一脸震惊看着边令诚,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这么坑爹的事情!
“虽然有点荒谬,但好像确实是这样。
盖嘉运是陇右边军内部的人,他有多大能耐,能不能找朝廷要到军饷,陇右边军自上而下都很清楚。
盖嘉运就算要保证凑齐军饷,那些丘八们也不会相信。
反倒是方御史的话,取信于人还有些机会。至少压住陇右边军的恶气是不难的。”
边令诚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可真是深不可测的道德下限啊!方重勇忍不住长叹一声,这回算是见识到了边镇丘八们的无耻下流,果然还是小看了这些人甩锅的本事!
“听边内侍这意思,某是不去不行咯?”
方重勇苦笑问道。
现在他们一行人被撂在龙支县县城里,地地道道的军管,这支军队还是临洮军旗下的,代理军使正好是盖嘉运!
根据官场规则,盖嘉运可以借着基哥手里的圣旨,推掉代理陇右节度使的大坑,却能顺理成章的接管临洮军!
这真是卧了个大草!
方重勇有点后悔,为啥就没在狄道县多待几天呢!要是在那边知道这个消息,直接北上润兰州!在兰州凭借监军使和监察御史的职务,就可以躺平摆烂了!
陇右边军都哗变了,我还去边镇干啥?只要我润得快,锅就永远甩不到我头上!
结果这波跑慢了,只能硬着头皮接这口黑锅了。
“咱家也不知道啊,但……好像是不去不行了。要不方御史去了以后随机应变吧。
咱家要回长安复命了,方御史小心为上。实在不行,写封信向圣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