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消失不见!
没人可以承担这种损失。
反正现在长安的民生情况,朝廷养官养兵的情况就那么一回事,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出什么乱子,而且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
战争是不会等着你把一切都准备好再发生的!
与其想着“节流”,还不如在“开源”这一块想想办法。
吐蕃边将乞力徐迷信契约誓言,这不正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时候么?这时候不出兵,那要等什么时候?
至于诚实守信什么的,也是要分情况看待的。吐蕃那样的化外野人,在我大唐眼里与牲畜没有什么区别。
人跟人之间可以讲诚实守信,人跟牲畜之间有什么道义可讲呢?
总结一句话只管冲就得了,打赢了什么都好说。
李林甫的建议得到了朝野上下的广泛支持,而支持张九龄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个科举出身的中书省官员而已。
其实想想也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无论打不打仗,按照张九龄的思路,肯定要大砍京官的编制,同时还要砍薪水砍福利,还有那些隐性的好处也要砍不少。
爹妈不让孩子吃饱饭,孩子尚且会有怨言,更何况那些在长安已然养尊处优的京官呢?
果然,李隆基听从了孙诲的建议,派了一个叫赵惠琮的宦官作为监军,和他一起回了凉州,敦促崔希逸对吐蕃用兵。
一定要出其不意,不得走漏风声!
至于什么一日杀三子之类的事情,早就被李隆基抛诸脑后了。战争机器即将开启,朝堂内外也是暗流涌动,信件频繁往来于河西与长安之间。
战争的阴云,密布在大唐与吐蕃的边境上,局势自此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一如十年前。
……
“你不是说,只要一天就能出去么?这都三天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严庄面带嘲讽的看着方重勇问道。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人生总有意外嘛。
我等的人还没来,大理寺环境不错,我就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方重勇讪笑道。
之前他在严庄面前装逼有多风光,现在被打脸就有多惨。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方重勇总觉得一日杀三子的进展,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要关人也不是一直关大理寺啊!
大理寺是一个对全国各地案件进行复核的机构,但它同时也是一个临时关押要犯的地方。
临时,要犯,这两个都是关键词!
也就是说,很多政治上有问题的官员,他们可能第一站就是去大理寺先住几天,说不定皇帝回心转意后,就能直接将他们带出大理寺,官复原职!
如果判刑了,那么就会将其从大理寺转移,该发配的发配,该赐死的赐死。
而且大理寺狱的条件,在唐代监狱里面是比较好的,看守也比较严密比较规矩,受到外来的干扰比较少,不会让某个被关押的戴罪之人,随随便便就被狱卒毒死之类的事情发生。
更不会让犯人在监狱里病死!
哪一环出了问题?
方重勇陷入沉思,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身上也是馊味,看起来没比严庄好多少。
正在这时,监牢的门被打开,穿着黄色宫服的高力士,双手背在后面走了进来,若有深意的看着方重勇。
“走吧,圣人有请。”
高力士轻声说道,语气平静淡漠。
他们这样在皇帝身边服侍的人,已经养成了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职业习惯。有时候语气冷淡并不代表心情冷淡,只是习惯了而已。
“长者来得可有点晚呀。”
方重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笑道“我原以为一天就能出去呢。”
“再多嘴,只怕要关一年了,还不走?”
高力士笑骂道。
“这就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