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沙牧羌说道,“那就只好决一死战了!”
说这话时,他已看到自己那些同道接近高台,先是展颜一笑,继而身形疾晃,打算挟持着沙坨离开。
燕阳岂能如他所愿,当即施展神通,打出一道流光,打算将他也留在这里。孰料沙牧羌身体溜滑得像个泥鳅,堪堪躲开那道流光,绕着弯向他的同道飞去。
便在此时,台下众人蓦然看到高台之前升腾起一些迷人眼目的沙土,那沙土散发出浓浓的雾气,直奔燕阳所在的高台而来。
与此同时,沙土之中传来好像箭矢飞行的嗖嗖声。
遭了!
如果那些沙土隐含着毒素,并且其中夹杂着箭矢,台上的燕阳和龙凤二皇就会非常不妙,不是身受重伤就是死亡。
下意识地,大家的心顷刻之间悬了起来。
不是因为对燕阳和龙凤二皇有多少感情,而是因为这样的场面太过惨烈。
他们预料,那些带着雾气的沙土,可能需要半个时辰方能消散。
在广场周边维持现场秩序的云霄宗和龙凤两族武者更是心惊胆战,稍稍愣怔之后,分从四面八方往高台方向冲。
然而,没冲出多远,他们便停下了。
盖因他们看到,那些沙土不知怎的突然消散,燕阳和龙凤二皇仍自安然无虞地站在高台上。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先前被燕阳施了定身术的沙坨浑身插满了箭矢,像个身形硕大的刺猬。
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将沙坨用箭矢射成了这样?
难道是燕阳?不可能,燕阳手中并无弓箭,如何能做这样的事?并且,他要想杀沙坨,压根用不着这么啰嗦。
难道是台下有人要杀害沙坨?
这也显得有些诡异。沙坨即便有什么仇人,那些仇人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杀他。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太不理智。
当看到台下也有不少人中箭而死的时候,他们越发感到诧异了。
沙坨如同刺猬一般中箭死在台上,那些人则每人身中一箭死在台下,这样的情形着实令人难以理解。
在场的武林群雄也都怀着同样的心思,纳罕,惊奇,无法理解。
就在这种复杂的心思之中,他们赫然看到,燕阳跳下高台,几个兔起鹘落,瞬间控制住沙牧羌,将他押到台上。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痕迹,看上去非常飘逸、洒脱。
原来武功竟然可以这么施展!
许多人心中因此多了一些对武道的领悟。
这仓促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令人难以消化,大家都等待着燕阳的解释,现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然而,燕阳一时之间也没说话。
盏茶工夫过后,但见空中出现一个虚影。
那虚影赫然便是沙牧羌的模样,显然是他的神魂所化。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那虚影开口说道:“我,沙牧羌,一向跟人神山走得很近,乃是人皇时鉴的亲信。时鉴得了我丰厚的贡献,一向待我不薄,曾经许我以高官厚禄。”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越发惊异——这个沙牧羌,做下那样的事倒也罢了,为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坦白招供呢?
呀,对了,他可能是被人家控了魂,这是不由自主。
“我感念时鉴之恩,心心念念地想要回报。”但听沙牧羌继续说道,“先前闻听燕宗主攻破人神山、击杀时鉴,我顿时气愤填膺,发誓要为时鉴报仇,于是纠结一些要好的同门,打算趁着这次武林大会的机会灭杀燕阳。”
众人闻言,方才明白沙坨上台搅闹并不是因为鲁莽,而是受了沙牧羌的指使,别有用心。
“我之所以敢这么做,一则是认为自己的修为够强,足可对付燕宗主。”沙牧羌说道,“我们沙土宗的沙土功别具一格,施展出来的时候可以将周边的沙土都调动起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