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锣肯定不会坐视暗黑白水组织凭空坐大。
倘若暗黑白水组织跟方方的势力不存在关联或者勾结,那么锣锣还能稍稍放心一些,如果暗黑白水组织就是方方的势力,或者跟方方有勾连,那么对锣锣来说局势就糟糕透顶了。
这种混乱的局势,对燕阳来说也很不利。如果方方最终成了得利的渔翁,那么燕阳还需要跟方方周旋。
局势最终的走向如何,现在谁都无法判定。对任何一方来说,目前所能做的只能是迅速壮大自己的势力。
势力才是王道,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过是浮云。
所以,燕阳需要短时间内征服尽可能多的巫林宗门。
不过,在征服妙云宗的过程中,燕阳遇到了麻烦。
妙云宗山高地险,壁垒森严,加之门主鸾凤调度有方,燕阳若要集结兵力与其对垒,多半会徒劳无功。因此之故,他只带了阔邬偲等几个门主直飞妙云宗总舵,与鸾凤晤面,打算以执行朝廷同一计划的名义先行说服,而后趁机收取。
那鸾凤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论容貌不输妲无忌,论谈吐也是落落大方,具有既迷人又令人望而生畏的强大气场。这样的女人,完全具备睥睨一切的资本,好在她言谈举止并不夸张、轻浮,是处稳重,沉静自如。
面对阔邬偲等人的劝诱,鸾凤听得极其仔细,却是态度坚决,刀枪不入。
阔邬偲有些心急,说道:“鸾门主,这同一计划乃是朝廷所实施的全局性计划,主旨是为了实现本界的稳定和长治久安,如果妙云宗诚心加入,将来就会得到朝廷更多的庇佑,对宗门发展具有莫大的好处,鸾门主因何恁般执迷不悟呢”
鸾凤美目斜睨,蠕动樱唇说道:“阔门主,你这是要拿朝廷的威势来压我么我左右只是个女人,不经压的,呵呵!”
阔邬偲回应道:“我这是诚心相劝,尚望鸾门主仔细权衡。”
鸾凤打量打量众人,樱唇再启:“阔门主,你所说的那个什么同一计划,我先前也有所耳闻,要是打算加入的话,早就加入了,绝对等不到现在。阔门主有所不知,我鸾凤喜欢独来独往、逍遥自在,不愿意受他人管束,尤其不愿意受官府管束。朝廷那么大的势力,动动手指头都能压死人,我为什么要搬一座大山压着自己呢阔门主想找个靠山,那是你自己的事,到不得非要拉上其他人吧”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似乎无懈可击,但是身为巫林中人,阔邬偲焉能不清楚,无论哪个巫林宗门,都跟各种各样的势力相联系,从来没有单打独斗的。妙云宗或许跟朝廷没有多大瓜葛,但是至少跟其他巫林宗门有这样那样的瓜葛,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阔邬偲于是继续劝道:“鸾门主,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或多或少会遇到些沟沟坎坎,有时候独自扛过去其实是很难的,有外力支撑就完全不同了。就像我八道坎,在左近宗门之中也算得翘楚了,可是我仍然时时处处具有危机感,直到加入了同一计划方才安心。这是我的亲身体会,想必鸾门主也有同感。”
鸾凤笑道:“阔门主是有大志向、大追求的人,岂能降格跟我比呢我鸾凤向来没什么追求、志向,只想守住妙云宗这一爿小天地,平安过活,无问外事,阔门主不必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了。”
这趟旅程,按照事先的计划,是由阔邬偲打头阵,燕阳等人敲边鼓。直到现在,燕阳还一言未发,眼见鸾凤油盐不进,燕阳不得不开口了。
“鸾凤,”燕阳直呼其名,“你还是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吧。如果已经名花有主,不妨直说,何必绕这些没用的圈子呢”
“你是谁”鸾凤对燕阳恁般不客气甚为不悦,“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别忘了,这里可是妙云宗,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放肆的,信不信我让你有来无回”
面对鸾凤这咄咄逼人的架势,燕阳毫不退让:“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