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一小滴血液滴到燕阳那被使者抓破的手背处,燕阳蓦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急忙抽回手察看究竟。
便在此时,神念涌动,脑海中的七星竹、诞灵草、袖珍玻特次第闪现。接下来,那隐伏不出的金刚伏魔咒也出人意料地浮现出来,悬浮在脑际。
这是什么情况自从进入劳力境,这些家伙就蛰伏得无影无踪了,此刻突然重新出现,缘于何种契机莫非是那惫赖的使者滴在自己手上的鲜血
既然这些家伙出现了,那么自己的内功修为是不是也可以调动了燕阳心思活动之际,不由自主地调运身体中的气劲,下意识地作出一个大幅度的动作。
但听嗷的一声嚎叫响彻天地。
燕阳将神念从脑海中返回现实,惊异地发现原本跟他面对面的公正使者此刻已然倒在墙角,双手抚胸,满面痛苦。再看巫牛、糜樘,发现他们正自惊诧无比地盯着他。
“发生了什么事”燕阳问道。
巫牛颤声说道:“你把公正使者打了,一拳打到了墙角,犯下了大罪。”说话之间,神情沮丧。
“你是说,我一拳把他打到墙角去了嗯,看来威力不小呀!”燕阳却是欣喜异常——看来自己自从进入劳力境以来一直被压制的修为,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在这劳力境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称霸称王,尽快脱离秘境就有希望了。
不过,燕阳总觉得眼前这蓦然翻转的一幕有些古怪。公正使者的血跟他的血甫一融合,事体便在顷刻之间翻转了,莫非公正使者的血液之中藏着古怪若有古怪,又古怪在哪里
迷思中的燕阳来不及细想其中的褃节,盖因糜樘语带悲切地附耳絮叨,打断了他的思路。
“午马,你赶紧逃命去吧,打伤公正使者可是犯了大罪呀!”糜樘关切地说道。
燕阳闻言,不但毫不惧怕,反而大马金刀地坐在使者的座椅上,怡然说道:“什么使者,我看就是狗屎!我打了他没什么罪,他得罪我才是死罪!”
那陪同前来的守卫指着燕阳,横眉立目地说道:“好你个大逆不道的家伙,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惧怕,小心千刀万剐!”
这个家伙说话恁般放肆,燕阳当即怒火中烧,一个纵身来到他面前,几个巴掌拍下去,立马把他那圆滚滚的头颅拍成了猪头。
斜躺在墙角的公正使者见状,许是动了气,身形晃动,大口圆张,发出一声声响彻天际的嘶吼,那振聋发聩的吼声几乎要把在场所有人的神魂撕破。除了燕阳之外,其他人听到吼声之后,一个个纷纷昏晕过去。
燕阳岂容使者这般放肆发作,抢上前要继续施加教训。使者却是见机很快,眼见嘶吼攻击对燕阳不奏效,当即纵身飞掠,逃出宫外。燕阳想要追赶,又念及巫牛等人的安危,只好作罢。
小半个时辰之后,巫牛等人方才悠悠醒来。定了定神,扫视四周,巫牛开口说道:“公正使者去了哪里”
燕阳笑道:“他怕挨揍,撒丫子逃了。”
巫牛扼腕叹息:“哎呀,都是你鲁莽行事,破坏了我等挑战大力金刚的计划,这可怎么办呀!”
燕阳安抚道:“巫牛哥,你且甭发愁,下一步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大力金刚算什么,异日我去挑了皇家的老巢,让你跟糜樘变身一等人,你说这样可好”
糜樘瞪眼斥责道:“午马,说的什么胡话!你现在已经惹出乱子,赶紧逃命要紧,说这些疯话作甚”
巫牛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边抽泣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午马你个天杀的,这下我们全家都被你害惨了!不但我那八十岁的老娘,还有我那花朵般的妹子巫云,说不定都会被抓了去挖矿!辛苦巴巴地盼着变成上等人,转眼间就成了四等人,回头我怎么跟我死去的老爹交待呀,呜呜。”
燕阳见他们这样,明知劝说难以奏效,于是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