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家伙敢把老子怎么样!”
说罢,张牙舞爪地上前抓挠雷恶地。
雷恶地故意不显露真本事,以莽汉打架般的招式应对,有时候还故意露出些破绽,作出狼狈至极的样子。男子先前还有些胆怯,毕竟适才雷恶地隔空把他推下山坡的招式并非寻常武者所能使出的,可是现在看到雷恶地这个样子,顿时信心大增,寻思自己刚才翻滚下山的缘由可能只是由于站立不稳,而不是对面这个老家伙的隔空一推。
如此一来,男子便开始毫无顾忌地出招,招招指向雷恶地要害,雷恶地显得越发狼狈了。
刚刚登上山岗的邝星海不明就里,询问站在身边的燕阳:“燕宗主,雷长老看来遇到了可怕的劲敌,邝某是否助他一臂之力”
燕阳笑道:“不必!老雷逗弄年轻人玩呢,看来玩得很尽兴,想必过一会儿那个年轻人就要力竭了。”
邝星海仍有些不放心:“可是,看雷长老那狼狈的样子——”
燕阳说道:“邝领主尽管放心,这三千世界之中能跟老雷过招的没几个人,那个年轻人能跟老雷交手,也算是他的荣幸。”
邝星海闻言,不再说话,开始仔细观看二人的招式,这才看出些门道来,于是展颜一笑,心想:这姓雷的真有意思,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有童心,喜欢跟年轻人戏耍!
过了一会儿,男子气力渐渐不支,招式放缓,口中气喘吁吁。雷恶地一边假模假式地应对,一边刺激他:“怎么样,身子被女人淘空了吧就你这样的还自称强者呢,依我看就是十足的弱者!”
男子被雷恶地激发出火性,当即加快攻击的节奏。
雷恶地见言语刺激达到了效果,不由暗笑。
又过了约有顿饭工夫,雷恶地听到杂沓的脚步声,料到是男子的援兵来了,于是纵身后跳,跟男子保持两三丈的距离。
那男子本想继续进击,以便在同门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可是已经快累瘫了,哪还有力气纠缠
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约六十人的小队来到雷恶地跟男子交手之地。雷恶地正眼看去,发现其中约有一半是女人。
怎么,这玉露宗竟然存在这么多女弟子雷恶地心生疑惑。
来人之中一个头领模样的男子察看一番身边的局势,问那跟雷恶地交过手的男子道:“小孙师弟,召唤我等作甚,莫不是你受了这些外人的欺负”
孙姓男子此刻仍自喘着粗气,闻听此问,摆手说道:“倪师兄小瞧我孙建水了,作为玉露宗强者,老子怕过谁适才跟对面这个老家伙交手,建水已然把他打得狼狈不堪。之所以召唤师兄,是要你们给建水作个见证,看看建水是怎样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
那倪师兄跟同伴闻言,都嬉笑起来,有的说道:“这建水师弟就是嘴上功夫过硬,跟他弟弟建皮师弟有得一拼。”
孙建水听到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神情有些尴尬。
倪师兄似乎毫不顾及他的脸面,直言道:“小孙师弟,咱们身为同门,共同对敌乃是应尽之责,你若是打不过对面这个老家伙,”说着瞥一眼山岗上站着的燕阳和邝星海,“以及他的同伴,尽管说出来便是,师兄不吝为你出手。”
孙建水硬气说道:“不必了,师兄从旁观敌瞭阵即可,这个老家伙的性命尽在建水掌握之中,他已经活不过一个时辰了。”
一边说,一边揎拳掳袖,气势汹汹朝雷恶地攻来,看那架势,显然是要在同门面前博个头彩。
雷恶地当即出招相迎,不过这一次却是多了些威势,每一招都让孙建水难以招架。雷恶地的意思是,既然孙建水想在同门面前显摆,那就彻底让他显摆不成,认真羞辱羞辱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燕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邝星海说道:“老雷把那个口口声声称自己为玉露宗强者的家伙戏弄得差不多了,现在该追风战队出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