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流逝,黑衣武者们渐渐呈现出败象。
燕阳一招制住头领模样的人,将一只手按在他的脖颈处,如果他再行反抗,燕阳便要施展揪魂拔魄功夫废掉他一身武功。
其他黑衣武者见头领受制,放弃了搏斗,纷纷跳出圈外,怔怔地盯着头领,神情中满是急切。
那头领并未继续挣扎,只是长声叹气,而后说道:“佝偻怪,我邝星海无能,让狂风领葬送在你这个贼人手里,愧对列祖列宗。如今落在你的手里,这条命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老子绝不低头求饶!只是生不能喝你的血,死不能食你的肉,委屈了老子这个咕咕叫的空肚子!”
原来这个黑衣头领便是邝星海!
邝星海说罢此话,双颊一紧。燕阳料定他要咬舌自尽,手上赶紧加力,控制住他的动作,开口说道:“邝领主,我不是佝偻怪,而是前来搭救你和你们狂风领的人,你可千万不要认错了人!”
说着,放开捏着他颈项的手,纵身跳在一旁。
邝星海作几个深呼吸,瞪眼看着燕阳,说道:“你不要扯这些鬼话!大丈夫行事,贵在光明磊落。你们侵占我狂风领,老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你如今反过来说什么搭救老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占了老子的地盘,还要老子感恩戴德给你磕头呸!”
见邝星海义愤填膺,燕阳并不生气。他知道,这是邝星海悲愤、沮丧到极点之后的正常反应,换作任何人都是这样。适才他之所以能够轻易制住邝星海,也是因为邝星海有伤在身、战力大损,但是在打斗过程中,他感受到了邝星海困兽般的死命挣扎。那种绝境中的拼斗,发泄的是满腔的愤懑,而今充满激愤的话语,不过是这种情绪的延续而已。
静静地等待邝星海发泄一阵,燕阳方才开口:“邝领主,你我素不相识,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不过,这附近就是你狂风领的武者,或者说,你的心腹,你不妨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邝星海闻言,扭头四顾。
此刻,已然有听到这边打斗的动静起身过来的七八个狂风领武者,其中便有辻大富。辻大富见到邝星海,神情大为激动,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领主,属下终于见到您了!”
说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其他几个武者也纷纷跪下,哽咽起来。
邝星海挨个拍拍他们的头,而后面向燕阳,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假包换!”燕阳回答得斩钉截铁。
邝星海张开双手,原地转圈,自言自语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燕阳仍自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目光中有些悲悯之色。
等到所有的狂风领武者闻讯到来之后,邝星海扫视着他们,问道:“你们如何到了这里”
鹿大晗越众而出,将事情的原委详细禀告。
邝星海听罢,略加沉吟,对燕阳说道:“原来如此,适才是本座误会了,尚请尊驾鉴谅。不过,据本座猜测,尊驾似乎并非皇差那么简单吧”
燕阳笑道:“确实如此,邝领主不愧是老江湖,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剿杀佝偻怪及其团伙。等到剿灭了佝偻怪,咱们再详谈不迟。”
邝星海颔首:“也好!尊驾既然愿意帮忙,肯定是友非敌,咱们联手剿除佝偻怪也是正经。”
燕阳问起邝星海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邝星海露出一丝苦笑,随后讲述事情经过。
原来,这些天来,邝星海费尽心思跟佝偻怪周旋,其间也拼斗过几次,只缘负伤之后功力大减,加之双方人数多寡悬殊,己方实力不济,只好镇日逃避。那佝偻怪似乎不是特别着急,怀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尽情戏弄,弄得邝星海日渐惊惧。想逃离玉矶山,可是出路都被佝偻怪堵死了,好多次都无功而返。
情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