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日上三竿,众人才纷纷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紧三碗酒家的主人把酒食放在桌上,对燕阳和雷恶地说道:“二位客官得罪了,小店简陋,弄得客官休息不好,连眼圈都是黑的。中午的时候,小的一定吩咐小二做点汤,给二位补补。”
燕阳、雷恶地听罢,各自忍不住要骂娘,心想,老子昨晚被隔壁那馋人的动静弄得几乎一夜没睡,自己不由得做了些小动作,当然都是乌眼圈!这件事你不提,糊弄过去倒也罢了,而今却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莫非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老者好心作了驴肝肺,自己却不知道,又一颠一颠地忙活去了。燕阳、雷恶地不好对老者发作,只得默默地吃饭。
姚弋仲、黄眉却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丝毫不显疲态。
燕阳厌恶地看一眼姚弋仲和黄眉,暗骂道:“两个作妖鬼,自己享受过后倒是精神焕发,弄得老子跟鬼似的,害人精!”
光暗骂还不解气,早餐过后,燕阳独自来到一个空阔之地,站在高坡上放肆发泄一通,心里这才感到舒服了些。轻松之后,动作也不由放肆起来,双脚跳起,要从高坡上跳下去,不成想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果把握不好,注定狼狈不堪地从高坡上滚下去。
无奈之中,只好御空而起,飞到高坡上空。
俯瞰身下,景色倒也不错。别的倒没什么稀奇,引人注目的是不远处的金合欢树丛里合欢鸟那相互追逐的动作,以及它们那悦耳的啁啾之声。
合欢树配上合欢鸟,恰如梧桐配上凤凰,不由引发出他的一些绵绵的联想。
许久,他方才反应过来,不由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怪姚弋仲和黄眉引诱,都怪自己的思绪不对,竟然沉浸在这荒唐的事情里甩脱不出来。
该适当换换环境调整一下了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动起了回一趟云霄宗的心思。
无论如何,他现在是云霄宗宗主,对宗门事务不能大撒把。出来这么多天,宗门是否有甚变故,他心里没底,正好借故回去看看。
御空飞行,一去一回不过花费一天的时间,耽误不了什么事。
于是,他跟姚弋仲等人商议,让他们径自奔赴镇元山,他自己则在云霄宗稍稍驻留之后从另一条路线直飞镇元山,双方会合之后再对镇元山采取行动。
目送众人迤逦向镇元山进发,待他们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燕阳便摆动几下胳膊,一如大雁展翅般腾空而起,飞向云霄山。
小半日工夫,飞到云霄峰顶。
但是他并没有急着飞向云霄宫,而是落在一个稍微偏僻的地方,打算将自己的容貌化妆成出发之前的样子,以免门人认不出他是谁、引起不必要的骚扰。
不料,刚刚落在地面,他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急忙隐藏在几棵茂密的树木之后。
但听那说话声越来越近,赫然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那男声说道:“师姐,你觉得师弟的手段怎么样”
那女声嘤咛说道:“嗯,师弟果然好手段。想不到以往那个少不更事的呆瓜变化这么大。俗话怎么说来着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燕阳隐藏在树后,感觉这两个声音非常熟悉,悄悄探头从空隙中看去,发现那二人不是别人,女的是柳瑶姬,男的赫然便是从前的自己——易体后化身为燕阳之躯的蛰罗雀!
看到这里,他的心咯噔狂颠一下,引发五脏俱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蛰罗雀如何跟柳瑶姬搞在了一起
其中的原委,他当然不知道。
当初蛰罗雀被元破山掳走,带到镇元山,要把他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加以培养。蛰罗雀虽然看似少年之身,可是以其老年人的心智,跟元破山周旋起来可谓滴水不漏,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被掌门人虐待的惨状,接着便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