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破山和佝偻怪跑了,这实在出乎姚弋仲的意料。中了合欢功的招式,一般人没有三五天的工夫根本缓不过劲来,何况他们都被坚硬无比的捆仙绳绑着,哪能轻易逃脱莫非那元破山有破解合欢功之迷幻功效的法门姚弋仲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说,元破山和佝偻怪是阔刀门的头等大敌,不能轻易让他们逃脱,所以一听说元破山逃了,姚弋仲二话不说,急忙起身追赶,燕阳以及两个宗门的长老紧随其后。追了一程,在距离扶余山三十里外的地方,终于发现了元破山等人的踪迹。元破山和佝偻怪可以御空飞行,但是那些杀手们不能,并且合欢功的迷幻功效仍在发挥作用,他们无法全力奔跑,因此行进速度不快。眼看追兵已至,元破山为了自身安全,索性放弃了明杀门的杀手,一飞而起,顾自逃命去了——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出于无奈,正常情况下尚可强自与阔刀门众人拼杀一番,可是现在,他身上还残留着合欢功的迷幻余力,与人拼杀毫无胜机,是以不敢逗留。
佝偻怪见元破山如此,很想破口大骂,可是强忍着没有骂出口。他跟元破山联手对付武林宗门,此前可以说是摧枯拉朽,不料在阔刀门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翻船归翻船,不过是一时受挫,二者毕竟还是盟友,如今情况一紧急,元破山就撇下盟友自己逃命,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佝偻怪更为不平的是,要不是自己凭借平生所掌握的一些邪路子功夫歪打正着地尝试着替元破山解了合欢功的迷幻之毒(虽然解得并不彻底),他元破山根本就没有逃脱的机会,而如今有了逃脱机会却又无情地抛弃救命恩人,简直是忘恩负义!
佝偻怪越想越气,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看追兵越来越近,自己明杀门的属下由于武功修为不够,仍然无法如元破山那样基本消除合欢功的荼毒,一个个步履蹒跚,佝偻怪知道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他们了,犹豫再三,最后一横心,只好像元破山那样腾空而起,自己逃命去了。
明杀门的杀手们眼睁睁地看着元破山和佝偻怪大祸临头时置他们于不顾,个个心里骂娘,却又无可奈何。
姚弋仲把杀手们擒拿回宗,怒气勃发,一顿拳打脚踢,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吩咐弟子把他们带下去杀了。过了好一会儿,姚弋仲心情方才平复下来,带着燕阳等参观扶余山的大好风光后,吩咐弟子摆宴,置酒款待燕阳等人。
参观之时,桑无相又莫名其妙地做了些跟在悦来酒楼时相同的怪异动作,其他人虽然有些讶然,但都不以为意,只是那阔刀门的四长老莫泰观看之时露出肃然之色,随后来到桑无相跟前低声交谈,状甚亲密。
酒席之上,宾主相谈甚欢。
姚弋仲愁眉苦脸地说道:“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阔刀门作为二等宗门,忝居扶余山,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呢。此次元破山和佝偻怪联手进犯,已经开了个坏头,以后到底会有什么人会来,实在是难以意料啊!唉,人心不古,江河日下,这江湖规矩已经被糟蹋得一文不值了!”
燕阳急忙劝道:“姚门主不必杞人忧天,我看他元破山和佝偻怪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为今之计,关键是要彻底破坏他们的阴谋,不让其得逞,顺便也为其他宗门提供警戒。”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姚弋仲一口喝下樽中酒,神色颇为无奈。
莫泰说道:“门主,属下看来,燕宗主的提议入情入理,如果我们两个宗门联手,同时传檄其他宗门,令其他宗门承檄而动,势必会将镇元山和明杀门的气焰彻底扑灭。”
燕阳颔首:“嗯,四长老果然见识非凡,本座正有此意,不知姚门主怎么看”
姚弋仲说道:“如此甚好。只是镇元山和明杀门已经先行一步,我等此刻出动,已经落了后着,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况且咱们还可以采取釜底抽薪的策略。”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