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烨因这话怔住,随即,这个心里也有着变态基因的男人,因为自己之前的“惩罚”,生出了懊悔的情绪。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该说那句话!他想回应她,却发现她的体温不太正常。因为之前一直泡在热水里,这个洗浴间也供暖供得很暖和,身体因为热水泡得有些烫是正常的,所以之前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现在,他总算发觉了不对。“游小浮”他唤了一声。“嗯”游小浮撑开沉沉的眼皮应了一声,就这会功夫,她靠在褚时烨肩膀上都快睡着了。她“发疯”过后,整个人仿佛被卸了力,现在好累好累。她甚至不太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只是浑浑噩噩地就算褚时烨还想继续折腾她,她也管不了,她现在好困好困,刚睁开一点的眼皮又合上了,再睁不开一点。整个人也好沉,好沉……她依稀感觉有人在叫她,但她已经没有精力理会了,她很快就什么都感觉不到,陷入了昏沉的梦中。——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游小浮被轻轻唤醒,勉强睁开眼,看到惊红。惊红喂她喝药。她也才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还是高烧,把褚时烨一众人都给吓坏了,因为怀着孕,汪御医不敢用猛药。虽说她身上中着三种毒,可起码那毒在她身体里达成了平衡,且好似没有影响到胎儿,虽然这点汪御医至今没想明白,但这三种毒无事,不代表那些原就对胎儿有影响的药就没事,汪御医不敢赌。这可是太子殿下第一个孩子!是褚时烨下的决定,先保大人。不过,在汪御医要下狠手段给游小浮降温时,游小浮自己缓了过来,身上的热度退去不少。汪御医松了口气,随即说,接下来温养着就行。游小浮此时醒是醒了,但高烧后,身体就会进入一段时间的虚软无力甚至骨头酸痛,她现在就是如此。“早知道,我就把貂裘穿好了再出去。”游小浮后悔地喃喃着。当时皇上让人在她身旁弄了一种香,那种香吸入后,会越来越让人胸闷气短,只要及时远离那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没事了。游小浮以前就打过基础,又跟着尘年学了段时间,这时间不算长,满打满算一个月,但尘年的“教学”方法太过深刻,她学的速度异常的快。她一闻就知道这香的作用,且早已猜到皇上举办这个家宴,很可能是冲她来的,她自然得乖乖地入套,假装不知地说自己想出去透气。进宴席的大殿时,她身上很暖和的貂裘就取了下来,她想出大殿到外面去,还得专门去找那件貂裘,她嫌麻烦了,想着就出去“透透气”的功夫,没关系,她身上还塞了其他保暖的东西。谁曾想,那凉亭那么凉,冷风那么冷,就那一会的功夫,她就发烧了,还是高烧。哪怕她恢复力强,高烧后身体仍旧会进入那种虚弱感,她很讨厌这种生不起力量的虚弱感,有种想逃又逃不掉的束缚。早知道就别嫌麻烦了,把貂裘穿好了再出去。“殿下呢”游小浮问着另一个害她如此“脆弱”的罪魁祸首。她虽然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着,可隐约感觉他好像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惊红道:“宫里有事,把殿下紧急召走了。”游小浮一听,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下意识地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妄想以此图点安全感。但该来的还是会来。正和她说着话的惊红,忽然就倒了下去,被不知何时站在惊红身后的凌修宴接住。他把惊红放置一边,重新站在床边,凝望着游小浮。这是冲喜成婚那天之后,游小浮第一次见到凌修宴。凌将军看着奇奇怪怪的,他没有像成亲那晚那样,或胁迫她,或发现她是她时激动地压倒她,他甚至也没像以往那般看见她,要么动手脚(各种意义上),要么言语嘲讽,他就只是看着她,不算很远的距离,却也没有再靠近,就站在那,看着她,眼里是复杂的、挣扎的情绪。最后还是游小浮打破了这僵持:“凌大将军,是来告知我什么的吗”凌修宴到底还是说了:“任务,准备开始。”游小浮有过预感,也知道这天迟早要来,但真的被通知的这一刻,她还是停顿僵凝了几秒。她很快反应过来,笑了起来,那种说笑的、带着点